起初,覃雪梅來塞罕壩或許有賭氣的成分,但現在她可以肯定的說,她留在這裡,絕對沒有賭氣的成分。
而她之所以轉變觀念,有一個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個人便是‘馮程’,將近三個月過去,覃雪梅已然深切的體會到了塞罕壩的條件有多艱苦。
而‘馮程’卻一待就是三年多,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大好的青春,全都奉獻給了塞罕壩。
尤其是最初之際,‘馮程’是獨自一人上壩的,覃雪梅很難想象,一個人待在壩上是一種什麼體驗。
壩上的秋天已經這麼冷了,冬天又該有多冷,而在那種條件下,‘馮程’又是怎麼熬過去的。
儘管覃雪梅也聽說過關於‘馮程女朋友’的事,但她覺不相信,‘馮程’隻是為了逃避處罰才上壩的。
正如她一樣,決定來塞罕壩時,她心裡確實有賭氣的意思,但單憑這一點是無法讓她堅定的留在壩上的。
她相信,‘馮程’留在壩上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僅僅是逃避,這個說法未免太過拙劣了一點。
因此,當武延生提起這件事時,覃雪梅心裡是一百個,一千個不信。
也正是在那之後,覃雪梅忽然意識到了武延生的另外一麵。
在自己麵前,武延生是一副麵孔,在彆人麵前,他又是另外一幅麵孔。
縱觀武延生來壩上的種種所為,覃雪梅發現,這個人簡直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武延生’。
事後,覃雪梅反思許久,得出了兩個結論。
要麼是武延生上壩之後變了,要麼就是武延生從來都是如此,隻不過他以前隱藏的很好。
麵對這兩種可能,覃雪梅更偏信於後者。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才來壩上不到三個月,武延生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變了性子?
覃雪梅也不是沒有說服過自己相信前一種可能,畢竟武延生是為了她才來的塞罕壩。
雖然自己對武延生沒有感覺,但哪怕僅僅隻是作為朋友,她也不喜歡武延生變成一個‘壞人’。
可是,武延生變得太快,變得太突然,以致於她找了很多借口,轉頭又被她自己給一一推翻了。
就在覃雪梅沉思之際,一旁的孟月等人又鬨出了新的動靜。
隋誌超聞聲而來,故意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難以置信道。
“二十一封?好家夥,這一天都不止一封啊。”
季秀榮也跟著驚歎道:“孟月,你跟你男朋友感情未免也太好了點吧。”
不怪眾人如此驚訝,實在是因為二十一封信有點太誇張了。
如膠似漆,也不過如此吧?
“哎呀,討厭。”
麵對眾人的‘調侃’(孟月自以為),孟月隻覺得臉上滾燙的厲害,心中又是慌張又是羞怯,丟下這句話便一溜煙的跑了。
“哈哈!”
望著嬌羞不已的孟月,眾人不禁發出一陣輕笑,哪怕是年紀最大的曲和,嘴角也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年輕人的愛情,真好啊!
隨即,曲和拍了拍掌,語氣親昵的說道。
“好了,好了,信得事回頭再說,反正信就在那裡,又不會跑,等慶功會結束,大家再去領好了。”
言談間,趙天山帶著魏富貴等人搬著物資走進了食堂,眾人循聲望去,看到第一個籮筐裡放著雞鴨魚肉蛋,立馬驚呼一片,齊唰唰的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