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走神了!
隋誌超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道:“你在給我說一遍。”
沈夢茵一臉懷疑道:“你行不行啊?”
行不行?
男人當然不能說不行!
隋誌超滿臉堆笑道:“保證行,不過你得跟我多說幾遍,畢竟我以前沒做過魔都的紅燒肉嘛。”
“好吧。”
為了能夠吃上一口紅燒肉,沈夢茵妥協了,耐著心思繼續複述著紅燒肉的正確做法。
半個小時後,隋誌超一邊碎碎念,一邊一頭紮進了廚房,開始鼓搗隋氏紅燒肉。
與此同時,食堂外麵的空地上,於正來左右回轉了許久,終於道出了此次談話的真正目的。
“馮程,你有沒有想過下壩啊?”
其實,對於眼前的年輕人,於正來的心中始終抱有愧疚。
對方畢竟是馮大隊長留在世間唯一的血脈,而他以前又受過馮大隊長的許多恩惠。
自打得知‘馮程’是馮大隊長的兒子,於正來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嫡親後輩。
身為長輩,自然是盼著後輩越過越好。
然而,他的黨性,他的原則又不允許他假公濟私,所以他一直沒有找到什麼好機會來關照對方。
但現在不一樣了,壩上之所以能造林成功,‘馮程’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了解完事情的全過程,於正來可以拍著胸脯,大聲的告訴任何人,壩上造林成功,離不開‘馮程’。
虎父無犬子,他為馮大隊長感到驕傲!他為‘馮程’感到自豪!
至此,他終於可以合情合理的照顧‘馮程’了。
憑借‘馮程’的功勞,哪怕自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於正來也會關照‘馮程’。
在過去的無數個日夜裡,於正來每每想到‘馮程’在壩上一待就是三年,心裡就直抽抽。
心疼的。
當然,於正來並不是覺得在壩上待著不好,彆人家的孩子能呆,他家的孩子自然也能待!
革命工作,不問出身,不比高低貴賤,‘馮程’在金貴能金貴過一號的兒子嗎?
隻是壩上的環境太過特殊,長時間不和外界交流,保不齊就出了什麼問題。
所以,於正來始終想讓‘馮程’到壩下待一段時間,好好調整一下心態,等心態調整好了,再上壩也不遲。
“沒有。”
麵對於正來的問題,李傑堅信的搖了搖頭。
其實,通過於正來眼中閃過的愧疚、心疼等情緒,他已經把對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理解,但拒絕執行。
於他而言,壩上和壩下其實並無本質的區彆,再者說,區區‘孤寂’,豈能動搖他的心?
‘果然。’
聽到‘馮程’決然的回答,於正來心中頓時一黯,事實正如他所料,‘馮程’仍舊不肯下壩。
不過,於正來本就沒有強行讓對方下壩的意思,他隻是想讓‘馮程’短暫下壩。
“你先彆忙著拒絕,我並不讓你下壩工作,而是讓你到壩下好好指導指導技術科的人,讓他們學會科學的育苗!”
李傑依舊搖頭,不過這一次他準備攤牌了。
“於叔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脆弱,說實話,壩上的環境挺好的,我已經習慣了壩上的生活。”
“另外,如果場裡真的決定擴大育苗規模的話,最好是將苗圃建在壩上。”
“壩下和壩上雖然隻隔了十幾公裡,但不論是地質,還是溫度,亦或者是水源,可謂是天差地彆。”
“就我個人的觀點而言,苗圃還是建在壩上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