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覃雪梅埋頭工作之際,沈夢茵笑嘻嘻的湊到孟月麵前,好奇道。
“孟月,你和你男朋友都是用詩對話的啊?”
“不好嗎?”說著說著,孟月的臉上又掛起了幸福的微笑:“我們說定了,將來要把信湊到一起,然後出一本詩集,讓讀者和我們一起分享愛情。”
“等我們老了,我和他就躺在搖椅上,靠在圍爐邊,每天念一遍當年寫的詩。”
“哇!”
沈夢茵一臉驚歎的望著孟月,同時心裡也生出了對於愛情的無限憧憬。
這種愛情,簡直太美好了,讓人忍不住地心生羨慕。
好像要啊!
‘如果……如果那兩個人要是我和馮程……那……那該有多好。’
此情此景,沈夢茵已經開始暢想起兩人再一起後的未來。
然而,沒過一會,沈夢茵的情緒就變得低落了很多。
因為她剛剛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直以來,‘馮程’都沒有向她表露出任何靠近的傾向,他總是躲得遠遠地,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就像一塊冰山。
另一邊,覃雪梅聽到孟月描述的場景,筆觸也跟著停了下來。
哪個少女不懷春,即便覃雪梅剛剛作出了矢誌於工作的決定,但這並不妨礙她憧憬美好的愛情。
‘真浪漫啊。’
‘也不知道我的那個他,現在在哪?’
此時,武延生的身影率先闖入她腦海中。
武延生之所以是第一個被她念起的男性,不是因為覃雪梅對他有意思。
而是因為武延生追了她三年,而且還一路追到了塞罕壩。
站在覃雪梅的視角中,武延生為她犧牲了太多,他本來可以有更好的工作,結果卻為了自己來到了塞罕壩。
麵對武延生的付出,不得不說,覃雪梅的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但縱觀武延生上壩之後所做的那些事,覃雪梅真的不知該作如何評價。
自打一上壩,武延生好像就對‘馮程’產生了敵意,經常刻意針對‘馮程’。
而且是屢教不改。
這樣的武延生,和她記憶中的武延生差彆太大了,大到她無所適從,大到她開始懷疑以前的認知。
也正因為武延生的這些小動作,覃雪梅方才從感動中清醒了過來,沒有沉湎其中。
她猛然意識到,感動隻是感動,也隻能是感動!
所以,武延生的身影才剛剛冒起,就被覃雪梅給甩了出去。
那不是愛,僅僅隻是感動!
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武延生的身影剛剛消散,‘馮程’的身影又再次浮現在了覃雪梅的腦海之中。
然而,沒等她細想,她的思緒就被孟月的話給打斷了。
“雪梅,你的信是誰給你寫的啊?你怎麼一直沒看?”
“不著急。”
說著說著,覃雪梅放下鋼筆,再一次拿起信封看了一眼。
“學校來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覃雪梅在說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一絲落寂,信封上的落款隻有學校的名字,估摸著是學校發來的公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