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泉,你這樣有意思嗎?”
冷小兵直勾勾的盯著胡山泉,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決定主動出擊,不再跟胡山泉搞什麼彎彎繞繞的。
“猜謎遊戲?”
“太老套了,你想隱瞞什麼?”
“無非是沈海洋和你是共犯,沈海洋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還瞞來瞞去,不覺得是無用功嗎?”
說著說著,冷小兵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我說,你該不會是覺得警方查不到這些吧?”
聽到這番話,胡山泉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隻見他怨毒的看著冷小兵,陰惻惻的說道。
“小警察,十七年不見,彆的本事我沒看到,你這嘴邊確實厲害。”
“想要詐我?”
“你還太嫩!”
砰!
忽然間,一旁陪同審訊的小劉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胡山泉,我勸你最好乖乖配合!”
到底是年輕人,看不慣胡山泉的囂張姿態,隻見小劉怒目圓瞪,態度十分強硬。
“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
“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小劉,彆上頭。”
冷小兵見狀拍了拍小劉的肩膀,一臉微笑道。
“他現在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冷小兵這麼說並不是無的放矢,筆記本的出現,無疑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天,就要亮了。
筆記本加上受害者家中丟失的東西,這些東西雖然無法徹底定罪,但胡山泉想要再出去,隻怕很難了。
根據規定,刑事案件的重大嫌疑人,最長可拘留三十七天。
三十七天,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警方還找不到證據,他們這些人還不如集體辭職回家種地賣紅薯。
胡山泉聞言嗬嗬一笑,表麵上看起來仍是穩坐釣魚台,可他眼中的閃爍卻沒能瞞過冷小兵。
他的心理防線已然不像最初那樣牢固。
胡山泉也明白,警方既然拿到了關鍵性的筆記本,距離破案也就不遠了。
筆記本裡的記載的內容,太致命了。
其實,胡山泉也不是沒有想過徹底銷毀掉筆記本,但他還是抱著僥幸。
此外,他也舍不得。
這些可是他和沈海洋共同完成的作品。
如果真的銷毀了,世間上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所以,他最終還是把筆記本留了下來。
他現在得了阿爾茲海默症,這種病是不治之症,並且隨著事情的發展,他記憶衰退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遺忘,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殘忍的懲罰。
相比於遺忘,死刑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
另一邊,觀察到胡山泉的異樣之後,冷小兵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便將昨天和李傑商量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胡山泉,我這裡有一個小故事,你要不要聽一聽?”
“……”
話音剛落,胡山泉直接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拒不配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