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父親。”
宋引鶴扯開了話題,“咱們還是趕緊回禪院吧。在這後山待了一晚上,您也該回去好好歇歇了。”
他挽著祁正夫朝前走去。
身後還跟著兩個影衛。
即便現在人群嘈雜,也依舊引起有心之人的側目。
宋文軒融在人群中無聲跺了跺腳,一雙利牙險些咬碎。
明明是他先發現的太女,怎麼最後得到注目的卻是他宋引鶴?
眾人回到禪院後,東邊太陽已經冒出山頭。
因惠寧寺鬨出的這一通事,眾人也沒了禮佛的心思。得到能回家的消息後,紛紛收拾行囊趕緊離去。
毅勇侯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公子,您怎麼有些心神不寧的?”
回程的馬車內,引泉和墨雨對視一眼,目光落在對麵的宋引鶴身上。
宋引鶴側撐著額頭,聞言淡聲應了一句:“沒什麼。”
引泉多嘴問了一句:“公子可是擔心十七?”
他們兩個都知道辛夷是太女身邊的人,這兩日也多虧了她保護公子。
“隻是不想有人因為我受罰罷了。”
宋引鶴確實在為此事揪心,他歎息一聲:“算了,她到底是太女殿下身邊的人,我又如何做的了主。”
而且,他在這裡煩憂,也許某人根本不在意。
“嘶——辛姐,殿下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十九一邊給辛夷上藥,一邊感歎道。
“之前你說那毅勇侯府的大公子對殿下重要,我還有些不信。如今,我倒是真信了。”
明明那貴公子毫發無傷,即便如此,辛夷也沒躲得過這頓板子。
辛夷趴在硬板床上,咬緊牙關,“好了,彆那麼多廢話,趕緊上藥。”
她額間滲出一層汗水來,不受控製的滴落到床榻上。
直到十九給她上完藥,才泄了力軟下肌肉來。
“你回去吧,繼續盯著毅勇侯府的動向。”
“辛姐放心。”
十九將藥瓶放到她床頭,站起身來:“你這幾日好好養傷口,毅勇侯府那邊就交給我。”
她很快離開。
屋裡隻剩下辛夷一人。
沒了外人在場,她總算泄出幾分真實情緒來。
“嘶……”
辛夷輕哼了一聲,眉頭皺了兩下。
隻覺得後背火辣辣一片疼。
她萬般小心,沒想到還是受了牽連。
果然,攤上女主和男主,就不會有好事發生。
辛夷現在隻祈禱,女主以後不要再吩咐她去乾和男主有關的事。
那金貴公子,她可惹不起。
辛夷養傷的功夫,朝堂上也發生不少的事。
惠寧寺的事被捅出來後,女皇雷霆震怒,發了好大的脾氣。
“母皇,這惠寧寺可是四妹引薦給您的。如今這寺中發生如此多的齷齪之事,四妹身為太女,怕是要給個說法吧?”
早朝上,二皇女蘇映找準時機站了出來。
幾個朝臣也跟著附和了兩句:“是啊,陛下,這惠寧寺仗著陛下賜予的恩惠,胡作非為,以至於鬨出如此不堪的醜事。太女殿下需得給個說法。”
上首,女皇蒼老深沉的黑眸落在蘇微身上。嗓音威嚴有力:“太女,此事你如何說?”
“回稟母皇——”
蘇微不卑不亢的站了出來,早有準備:“惠寧方丈慈悲為懷,佛法高深您是知道的。隻是她那師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與人勾結將她暗害,奪了她方丈的位置。兒臣已經將惠寧寺這一眾邪佞肅清,而且還有意外收獲。”
“哦?”
女皇有些好奇:“你有何收獲?”
蘇微讓人送上來一個金匣子,緩緩打開:“與那惠安私通的女子正是潛入宮內的大盜,這金身佛像就被她藏在惠寧寺中。若非這惠安敗露行跡,兒臣還找不到這罪魁禍首。”
“金身佛像?”
聞言,女皇直接從龍椅上站起身來。
她立馬吩咐近旁的宮侍趕緊將金匣子拿上來。
當著朝臣的麵竟直接欣賞了起來,眼中滿是癡迷之態:“這金身佛像竟然找回來了。退朝退朝——朕要趕緊回去供奉起來。”
話音落地,便離座而去。
女皇已經離開,眾朝臣也隻能退出大殿。
二皇女蘇映故意慢了一步等著蘇微,“四妹果真厲害,這金身佛像竟被你找了出來。母皇可是對這金身佛像愛重的很,四妹倒是將功補過了。”
“二姐哪裡的話,孤也不過是誤打誤撞。”
蘇微輕笑一聲:“說來還要感謝這惠安,若非他,孤怎麼能知道這偷佛像之人竟和他那相好的是同一個。”
她說完之後,微一頷首,直接出了大殿。
蘇映站在原地,臉色黑沉的厲害。
沒想到這都能被她逃過一劫。
罷了——
想到什麼,她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
她可是還有一份大禮在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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