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引鶴的開導,祁正夫心情好了許多。
用過早膳後,兩人便進了皇宮,連毅勇侯都沒告知。
芳草院,方側侍抱著宋文軒小聲抽泣著,楚楚可憐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毅勇侯。
“妻主,正夫哥哥這是什麼意思?阿菟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妾侍隻是想讓正夫哥哥帶著阿菟去長長見識,正夫哥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甚至連妻主也沒告知便進宮去了。”
砰——
這話可是說到了毅勇侯的痛處上,本就不好看的臉越發難看。
“這個侯府還不是他祁宣做主!你們兩個起來——”
“妻主……”
方洛柔柔弱弱的站起身,身邊依偎著宋文軒,兩人可憐的表情如出一轍。
“那阿菟……”
“本侯親自帶他進宮。太女殿下不止要選出正君。側君兩人,妾侍四人,皆要選。咱們阿菟雖是庶出,可做個太女妾侍還是夠格的。毅勇侯府多出一個兒郎,便多一個人選。”
毅勇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異想天開。
根本沒有看到,在她話音落地之後,站在不遠處的父子二人皆有些僵硬的臉。
宋文軒低垂下腦袋,眼底幽光一閃而逝。
誰要做個妾侍,憑他的出身,也該是個側君,將來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君。
皇女選君一般都在軒和殿舉行。
宋引鶴父子二人到的時候,大殿中已經聚了不少的世家正君和公子。
辛夷低垂著眼眸默默跟在宋引鶴身後。
她時常出現在蘇微身旁,難保這宮裡不會有人認出她來,因此便需要格外的小心。
兒郎們和各家正夫是分開坐的。
如今選君宴還沒有開始,因此宮侍將他們引去各自歇息的地方。
宋引鶴和祁正夫分開,跟隨著宮侍朝前走去。
這次他沒有帶墨雨和聽泉,隻讓辛夷一人跟著。
自從經曆過上次秋日宴的事後,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越來越依賴辛夷了。
雖然現在兩人還在冷戰。當然,是宋引鶴單方麵的。
“宋大公子,到了——”
引路的宮侍停住腳步,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宋引鶴朝裡張望了幾眼,想了想還是停住腳步,看向身後的辛夷:“咳咳,你跟我一起進去。”
辛夷抬眸,隨即應道:“是。”
也不問緣由。
倒是宋引鶴欲蓋彌彰的解釋了句:“我可不是怕了,隻是想看著你,可彆再給我惹出麻煩。”
辛夷點了點頭。
自是不會拆穿這口是心非的小公子。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朝裡走去。
剛踏進去,便聽到兒郎們的歡聲笑語,裡麵十分的熱鬨。
“喲,宋大公子來了——”
看到宋引鶴出現,以柳青衣為首的幾個兒郎站了起來。
一看便沒揣什麼好心思。
宋引鶴懶得理他們一群人,直接朝裡麵走去。
卻被柳青衣不依不饒的攔了下來,“怎麼?宋大公子這還沒成為太女正君,便如此傲氣了?”
“柳青衣,你長了張嘴,不是讓你整日往外噴糞的。”
宋引鶴這話可謂是毒。
“你——”
柳青衣瞬間破防,臉色難看:“我說的有什麼錯?你不僅勾著我表姐,連太女殿下也不放過,真是狐媚子手段!”
“你有何證據?”
宋引鶴一點不心虛,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沒有證據,便是惡意汙蔑,我倒是要去鳳君麵前說一說。如此品行不端,合該送進寺廟好好懺悔。”
他直接搬出了宋墨。
在場的兒郎也意識到宋引鶴與鳳君之間還有一層甥舅關係。
方還氣焰囂張,此時都紛紛借故離開。
很快,就隻剩下柳青衣一人站在原地,孤立無援。
“你們這些沒用的!”
他罵了一句。
宋引鶴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柳大公子,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說完,直接越過他朝裡走去。
“氣死我了!”
柳青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跺了跺腳。
隨即想到什麼又哼笑一聲:“你在我麵前囂張,我看你一會兒還能不能笑出來。”
他就等著看好看便是。
這邊,宋引鶴進了屋子。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宋文軒,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他看向身後的辛夷:“他怎麼在這裡?”
辛夷立馬應道:“是侯爺帶二公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