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的白清歌,感覺到被芙芬忒握住的手越來越緊,低頭一看,“芙芬忒,是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嗎?”
當初芙芬忒剛來到她家的時候就挺‘凶’的,如果是這樣的話
正想著要不要在自己宿舍裡加一張床,芙芬忒抬起了頭。
臉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緊張和不適,稚嫩的臉上是天真的笑容。
不經意間芙芬忒開口道:“沒有哦,那個,我能問一下你的室友是誰嗎?”
“這個啊,也不是不能問的問題,也就幾天前的事情,那天”
‘死亡宴會’事件過去了10年,活得幾乎像個透明人的她,現在幾乎很少聽到那些針對她的蛐蛐聲了。
她也樂得清靜,這個時間點她正往召喚係教室趕去。
每天往幾個魔法係裡跑,白清歌都已經總結出最佳路線了。
以往風平浪靜的路線,今天似乎發生了一點小事件。
“喂,把頭抬高點,得罪了本小姐就想這麼輕易離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一個明顯帶著點怒氣,盛氣淩人道。
白清歌往聲音的地方看過去,因為是自己經年累月走出來的一條小路,一般人並不知道這麼濃鬱的花叢中還會有一條隱匿的小道。
將礙眼的花枝擋到一邊,眼前的畫麵有點過於經典了。
隻見一位金毛卷發的大小姐,手裡拿著一把小扇,抵住鴨子坐的平民下巴上,眼中帶著嫌棄的目光。
反派貴族大小姐帶著自己的幾個跟班欺負平民主角?
這個即視感有點過於強烈了,鮮明得她都要以為自己是穿進哪個瑪麗蘇漫畫世界了。
恰巧這個貴族小姐她還認識,是克拉公爵的獨女塞萊婭,傳言將來會成為王後的女人。
沒錯,就是那個傻子新王的,哦,已經不能算是新王了,是正值青年的國王。
說實話,這張高傲卻又不諳世事的臉還挺戳她的,這讓她想起了聶鸞荻,隻需要稍微逗弄一下就會變得很可愛。
這家夥的本質應該也差不多,正因為了解塞萊婭的本質,所以眼前這場欺負,應該並非表麵上看見的那樣。
而且她覺得就算是欺負人,塞萊婭應該也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
從懷裡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足夠她看一會兒熱鬨。
果然,下一秒塞萊婭就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支筆。
“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嘛,就是可惜沒長眼睛,撞到本小姐難道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不給你一點教訓,以後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
“就當本小姐今天做好事了,不用太感謝我。”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嘲諷下等人的,教訓你,你還得感謝我,任誰聽見這種不講理的話,心中也會憤憤不平。
不過她卻很清楚,塞萊婭說的話雖然很氣人,但她心裡真就是那麼想的。
因為從小的貴族教育,對平民沒有任何好感,但看見討厭的平民受難,又忍不住想幫一下。
就像是一個對狗無感,甚至還有點害怕的人,看見狗狗受傷了,依舊會嫌棄的裝在紙盒子裡送去醫院一樣。
正是因為碰見這麼有趣的人,她才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