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一個人穿完了一整棟樓,這她到哪兒說理去,想到這,她又想罵那群不乾正事的家夥了。
“我隻是覺得沒必要。”風低聲道。
“沒必要什麼?”白清歌追問道。
“破口大罵、宣泄仇恨、怒火什麼的。”這種發泄式的行為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也沒必要對作為敵人的我溫聲細語吧。”
這家夥,話好多,這樣的人不得被殺人不眨眼嗎。
手指,勉強能自主彎曲了,繼續這麼耗下去吧。
“我隻是不喜歡那個樣子。”
罵回去難道就能出氣了嗎?
難道一切就沒發生過?
她才不會罵,如果真想,那她隻會用實際的行動來進行反擊。
“你的大腦大概也是被替換過了。”白清歌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隨後就將其晾在一邊,向02發出了命令。
“把莊曉夢帶上來,我需要跟我親愛的員工談談人生理想和未來規劃了。”
莊曉夢再一次前往去向頂層的路,明明已經沒有了上一次累成狗的狼狽,可她卻無法抬起頭來。
當再一次被聯係上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
無論是家人、學生還是員工,她都沒有做好,但至少在最後,她想當好一位‘女兒’,將所有的養育之恩都還清,孤身一人的來,孤身一人的走。
此刻的她唯獨對一個人心有所欠。
她轉移出去的資金,彆說打工還債了,把她的幾十輩子賣了都還不上。
想必那個愛用大話堵她的老板,此時也在後悔信任了自己吧。
在‘家裡’犯錯了,都要受到來自‘家長’的懲罰,但是在這裡,在敵人的大本營裡,她卻得到了原諒和再一次的信任。
雖然很怕疼,但大不了讓白清歌多打兩鞭子出出氣自己再去死。
就算是要死了,她也不想再虧欠任何人,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累了,就像是一座大山,無時無刻不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如果還有來世,她一定隻待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睡在自己的小被窩裡,斷絕與任何人的交流往來,那種生活一定很棒。
“老板,是我,紅。”
作為出門必貼身跟隨護衛的紅,很清楚自家的老板有著怎樣的興趣。
但老板今晚是怎麼回事?
自己都已經提醒過她了,結果一個不夠,又叫來了一個,倒是各有各的特色,但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才好。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很輕鬆的就能拉開,紅用著極具壓迫力的眼神將莊曉夢逼了進去。
沒有白清歌的驅趕,她也就順勢的守在了門外,以防不測。
對比起家人的付出不一樣,那天然就存在的感情,由此擰成了幾乎密不可分的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