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微生容遠滿臉疑惑之色,目光如炬般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嬌美的女子——他的夫人。
隻見微生夫人輕移蓮步,優雅地走到一把精致的雕花椅前緩緩坐下,然後抬起頭,美眸凝視著微生容遠,語氣帶著一絲嗔怪道:“夫君這是把我當犯人在審問嗎?”
站在角落裡的微生珣見狀,心中暗自竊喜,忍不住對自己的母親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要知道,放眼整個家族,恐怕也唯有自己的母親才有這般膽量和魄力,竟敢當著父親微生容遠的麵發脾氣。
微生容遠見此情形,頓時感到一陣無奈湧上心頭。
他深知自己與夫人自幼相識,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然而,正是因為這份深厚的感情,使得他自小便被夫人吃得死死的。
此刻麵對夫人生氣的模樣,他隻能好言相勸道:“夫人,莫要動怒,我隻是擔心你罷了。”
微生夫人聽後,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她的目光卻不經意間掃向了正在一旁看好戲的微生珣。
她可不願意讓丈夫在兒子麵前失了顏麵,於是連忙開口說道:“珣兒跪著做什麼,快些出去吧!”
微生珣聞言,先是看了一眼微生容遠,見父親微微頷首示意,便立刻起身,動作麻利地朝門外走去。
臨出門時,他還不忘順手將那扇厚重的大門輕輕合上,仿佛生怕打擾到屋內二人一般。
沒了旁人在場,微生容遠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夫人,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他輕聲呢喃道:“夫人啊,究竟是從何時起,你竟對我有所隱瞞了呢?”
微生夫人嬌軀微微一顫,雙頰瞬間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嗔怪道:“都這般歲數了,怎還如此不知羞!”
然而,儘管嘴上這般說著,她的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甜蜜之情。
微生容遠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深情與寵溺:“無論歲月如何流轉,你永遠都是我的夫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宛如春風拂過耳畔。
微生夫人輕輕捶了一下微生容遠結實的胸口,然後緩緩從他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她低垂著頭,語氣帶著一絲歉意:“此次確實是妾身之過,理應事先告知夫君才是。”
微生容遠凝視著夫人,目光中透露出無儘的關懷與理解。
他深知夫人內心的苦楚,尤其是關於他們愛女微生顏之事。
他柔聲安慰道:“夫人,你應當知曉,我從未想過要將你禁錮在後宅之中。
況且,對於顏兒的離去,我又何嘗不心痛萬分呢?”
提及微生顏,微生夫人的臉色變得愈發沉重起來,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之意。
她自然明白,微生容遠自幼便對微生顏疼愛有加,如今女兒在夫君眼中遭遇不幸,他內心的痛苦定然難以言喻。
微生夫人久久不語,隻是默默地低下頭去。
微生容遠見此情形,沉默片刻之後,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夫人那略顯冰涼的纖手。
他誠摯地提議道:“夫人,倘若你覺得身處京城會令你睹物思人、傷感不已,那麼不如由我前去向聖上懇請辭官歸隱吧。
從此之後,我們便可攜手遍曆名山大川,儘情享受這世間的美好風光。”
他的話語充滿了期待與憧憬,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啟這段全新的旅程。
“原本啊,我心中一直盤算著要在這朝堂之上再多待些年頭,如此一來,既能替咱們那寶貝兒子提前鋪設好前行之路,又可以成為顏兒在那深宮內院之中堅實可靠的後盾呐。
但現今,曆經諸多世事變遷之後,我方才恍然大悟,其實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那才算是真正的美好啊!”
聽到這裡,微生夫人不禁心頭一震,眼眶微微泛紅,聲音略帶哽咽地問道:“夫君,您方才所言可當真屬實?”言語之間,滿含深情與期待。
微生容遠見妻子如此情狀,趕忙上前一步,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夫人切莫懷疑,為夫所說句句肺腑之言。
這些年來,實在是苦了你啦!
你向來生性恬淡,並不熱衷於人際交往之事,但卻為了支持我的事業,始終默默忍受著一切。
這份恩情,為夫銘記於心,永生難忘。”
微生夫人聞言,悄然轉過身去,迅速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滑落的淚水,然後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夫君切勿這般打趣妾身了。
您乃是國之重臣,胸懷壯誌淩雲,如今正值風華正茂之際,恰似那展翅高飛的雄鷹,怎能輕言放棄,就此歸隱山林呢?”
然而此時的微生容遠已然情難自禁,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
他緊緊擁住妻子,將頭深埋進她的脖頸之中,喃喃低語道:“夫人啊,於我而言,世間萬物皆無足輕重,唯有你才是最為珍貴無比的存在。
你可知曉,當那日我從白馬寺住持口中得知你未曾前往之時,我的心都快急得跳出嗓子眼兒來了!真真是生怕你會遭遇什麼不測之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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