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緩緩地走進屋內,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動。
整個房間整潔如新,一塵不染,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了一般。
他深知,這一切都離不開微生夫人的悉心照料和用心嗬護。
"這院子一直保持著原樣,臣婦每隔幾天就讓人來打掃。"微生夫人輕聲說道,目光始終緊緊跟隨著祁禦,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滿意或者讚賞。
祁禦微微點頭,表示對微生夫人的努力表示認可。
接著,他的目光被房間內的書架所吸引。
書架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書籍,散發著淡淡的書卷氣息。
他邁步向前,隨意地翻閱著這些書籍,仿佛在探尋著一段段隱藏其中的故事。
突然,祁禦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本陳舊的詩集中。
他輕輕拿起這本詩集,翻開第一頁,瞬間被上麵的文字所震撼。
那一行行蒼勁有力的字跡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句話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擊祁禦的心靈深處,令他為之動容。
微生夫人站在一旁,手中緊握著一塊手帕,手心微微出汗。
她緊張地注視著祁禦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翻到一些不應該被發現的東西。
此刻,她暗自懊悔自己為何沒有事先仔細檢查一遍這個房間,以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然而,幸運的是,祁禦隻是默默地凝視了片刻後,便將詩集輕輕地放回了原位。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宛如春風拂麵般輕柔,讓祁禦感到無比的安心與寧靜。
這種寧靜似乎能夠驅散他內心的疲憊和憂慮,讓他沉浸在一種平和的氛圍之中。
祁禦突然很想在這裡睡一覺,祁禦看向微生夫人“朕可以在這睡會兒嗎?”
微生夫人錯愕地看著祁禦,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夫君“這······皇上是要在尚書府過夜嗎?”
微生容遠趕緊上前“一切都依皇上,微臣這就讓人準備一下。”
祁禦攔住微生容遠“準備什麼?”
“這被子是以前顏兒用過的,微臣讓人去庫房拿新的。”微生容遠指著床上的被子說道。
祁禦搖頭“不用了,就這樣吧,朕就想感受一下窈窈以前的生活。”
成忠看皇上已經下定決心,趕緊就去準備,元西大統領得知皇上下榻尚書府,趕緊帶了一隊人在尚書府周圍布控保護。
微生顏與戰冥熙悠然自得地漫步於長青街之後,她心中忽地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回到微生府去。
畢竟,如今她的父親已然知曉她尚在人世的喜訊,那麼,她自然渴望能夠與微生容遠見上一麵。
正當兩人行至微生府近旁之際,敏銳如戰冥熙,瞬間察覺到四周氣氛異樣。
他猛地一把拽住微生顏,神色凝重地道:“阿顏,此地情形頗為詭異。”
微生顏聞言,亦頓感周遭氛圍似有不妥之處。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戰冥熙身形一閃,迅速抱起微生顏施展絕世輕功,眨眼間便藏匿得無影無蹤。
而就在他們方才所立之地,元西率領著一隊人馬恰巧巡邏至此。
微生顏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而未曾與元西正麵相遇。
然而轉念一想,既然元西現身於此,那適才在長青街上所見之人,極有可能便是祁禦無疑了。
她凝視著眼前熟悉的微生府,心中揣測道:想必祁禦又故技重施,玩起了微服私訪的把戲。
“我們還是回去吧,不必再入府了。”微生顏無奈地歎息一聲。
戰冥熙卻略作遲疑,開口問道:“要不我們稍等片刻如何?”
微生顏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你難道不明白嗎?元西之所以會出現在此,隻怕此刻皇上正身處府內呢。”
戰冥熙不再言語,默默地領著微生顏轉身離去。
歸途中,他們並未選擇策馬奔騰,取而代之的是一輛由戰冥熙精心安排的華貴馬車。
微生顏靜靜地趴在車窗邊,儘管此時外頭一片漆黑如墨,並無半點值得觀賞之處,但她仍執拗地將目光投向窗外。
她輕啟朱唇,柔聲低語道:“今夜的月色如此皎潔明亮啊!”
戰冥熙一路上強忍著心中想說的話,然而此時此刻,他已無法繼續忍耐下去。
他鼓足勇氣開口問道:“阿顏,難道你對那個人心動了嗎?”
微生顏沒有回過頭來,然而她的緘默不語已然說明了所有問題。
戰冥熙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楚滋味,“阿顏,他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人,而你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們倆……”
未等戰冥熙把話說完,微生顏便打斷了他,“阿戰,如今我擁有孩子、摯友、胞弟以及親人,我完全能夠獨自一人過上愜意的日子。”
說著,她輕輕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倚靠而變得有些僵硬的手腕。
聽到這話,戰冥熙不禁心如刀絞,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那麼我呢,阿顏?為了你,我甘願付出一切,可為何你連正眼都不肯瞧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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