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顏對這個血冥閣唯一的女子很是好奇,她是知道的,血冥閣以男子為主,若不是這次她都不知道還有女子。
“她能掌管一個分部,說明能力非凡啊!”微生顏沒有任何醋意,有的是對女子的欣賞。
這點黑狼是很讚同的,對於紫貂,他還是很服氣的,想到當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紫貂是閣主在一個村子碰到的,當時她衣衫襤褸,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地上躺著一個冒著血窟窿的男子。”黑狼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她殺了那個人?”
黑狼艱難點頭,當時他們看到那個場景,隻覺得這個女子夠狠,可是知道了內情,隻覺得那個男子死得太便宜了。
“小姐,紫貂其實也挺可憐的,她把主子當救贖,可是在主子察覺她的心思,為了打消她的念頭,直接算是發配去了。”黑狼苦笑。
從黑狼那帶著些許無奈和感慨的言語之間,微生顏大致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歎息。
正當她準備張嘴說些什麼時,黑狼卻搶先一步繼續說道:“您有所不知啊,紫貂自從進入血冥閣之後,無論是艱苦的訓練、
殘忍的殺戮還是在執行危險任務時身負重傷,傷口深可見骨,
她都未曾掉下過一滴眼淚。
然而,當她前往南疆之時,卻哭得如同一個淚人兒一般。”
說到此處,黑狼稍稍停頓了一下,仿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仍心有餘悸。
接著,他又補充道:“那時,我們幾個人看到她如此傷心欲絕,都忍不住想為她求情,希望能夠改變這個決定。
但您也知道,主子一旦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就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改變主意。”
聽到這裡,微生顏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情不自禁地感歎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句話一出,黑狼不禁露出一絲錯愕之色。
原本他以為自己說出這些話後,微生顏或許會心生不滿或者怪罪於他,但此刻看到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流露出同情之意,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也許是被微生顏的態度所感染,黑狼也鼓起勇氣為紫貂多說了幾句公道話:“小姐難道真的不責怪她嗎?
畢竟,身為屬下,卻對主子動了真情,在許多人的眼中,這無疑是一種不安分的表現……”說著說著,黑狼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再說了,阿戰也值得人喜歡。”微生顏笑笑。
“那後來呢,她就沒有回來過?”
黑狼搖頭“沒有,主子親自說過的話,怎麼可能會讓她回來。”
微生顏的注意力成功被黑狼轉移,心裡的不安也消散了許多。
鶴老給她紮了一次針,又喝了藥,剛準備睡會兒,卻聽見外麵吵吵嚷嚷,她看向尋煙。
尋煙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叫人四處打聽消息。
沒過多久,就見尋煙快步走了進來。她一臉凝重,壓低聲音說道:“外麵確實有人正在到處尋找什麼人,而且那些人的穿著打扮和口音聽起來像是來自南疆的。”
坐在椅子上的微生顏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鬨出如此之大的動靜,想必被找之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看向尋煙,吩咐道:“這樣吧,你安排幾個身手敏捷的兄弟過去打探一下情況。
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
尋煙點點頭,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安排人手。
此時,一直守在門口的黑狼則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外麵的搜查聲越來越大,吵得微生顏根本無法入眠。
無奈之下,她索性從櫃子裡取出一副棋盤,擺好棋子開始下起棋來,借此消磨這難熬的時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都快要到後半夜了,可那喧鬨的搜查之聲竟然仍未停歇。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初突然耳朵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從屋頂飛身而下。
黑狼看到北初的舉動,心知有異,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全身肌肉緊繃,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隻見北初悄無聲息地靠近柴房,動作乾淨利落,一個翻身便從窗戶躍入屋內。
一進柴房,北初銳利的目光便掃向屋內的各個角落。
他首先將視線落在那一堆堆積如山的柴禾之上,乍一看上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然而,憑借多年行走江湖練就的敏銳直覺,他分明清晰地聽到了一陣極其微弱的呼吸聲。
北初手持長劍,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堆柴火猛地一揮。
隻聽“嘩啦”一聲響,柴火四散紛飛,緊接著一個異族的女子狼狽不堪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就在此時,柴房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這異常的動靜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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