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看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戰冥熙,突然間沒再說話。
戰冥熙也感覺到自己的煩躁,但是,他確信自己對微生顏日月可鑒,絕無二心。
戰冥熙的到來,倒是讓黑狼放鬆了許多,有閣主在,來再多殺手也不怕。
對於鶴老與戰冥熙的談話,微生顏無從知曉,她睡了一覺,醒來後,尋煙等人已經等著了。
休息好後,腦子也格外的清醒,尋煙等人被北初提醒過,沒有提起戰冥熙。
微生顏也沒多說,她看著身邊的人說道“我們去江南!”
其他人沒有多說,默默收拾了行李,入夜,一行人離開了和平鎮。
去江南是微生顏深思熟慮的結果,她本來想去邊境,但是她身上的東西去邊境並不安全。
江南很好,遠離一切是非,又是繁華之地,水陸便利,一旦發生任何事,都有補救的餘地。
戰冥熙知道微生顏的能力,知道她在和平鎮後,就撤了她身邊的人,他想著兩人都冷靜冷靜。
他刻意地不去在意微生顏的消息,又期待她會不會主動找自己。
自從微生顏離開,戰冥熙變得喜怒無常,紫貂從那天後也變得更加沉默,整個分部都陷入了陰霾。
隻有鶴老一如既往,他身邊有黑狼和孤遙,每天招搖過市,吊出了不少躲在暗處的人。
南疆內部,聖女尋詩詩和兩位聖子也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最先落敗的自然就是赫朗,蛇牢外麵尋詩詩和赫朝看著在蛇群裡掙紮的赫朗。
赫朗那張嘴猶如被惡魔附身一般,不斷吐出最為惡毒、最為陰狠的詛咒之語,那話語仿佛化作一根根毒刺,直直地朝著前方紮去。
然而,麵對著如此不堪入耳的咒罵,站在對麵的兩個人卻是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隻見尋詩詩和赫朝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他們彼此之間的氛圍冷若冰霜,往昔那飽含愛慕之意的目光如今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冷。
而此時的赫朗,則因為體力漸漸不支,已經開始慢慢地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尋詩詩實在不忍心繼續目睹這殘忍的一幕,於是她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準備就此離去。
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赫朝那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意味的聲音:“難道你不想親眼看到赫朗是怎樣死去的嗎?”
聽到這句話,尋詩詩前行的腳步猛地一頓,但僅僅隻是一瞬間,她便再次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她頭也不回地說道:“相比起赫朗的死活,我現在倒是更想瞧瞧你最終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話音剛落,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從赫朝口中傳出。
他瞪大雙眼緊盯著尋詩詩漸行漸遠的背影,惡狠狠地問道:“難道你真的就如此痛恨我不成?”
尋詩詩緩緩轉過頭來,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此刻毫無波瀾,隻有無儘的冷漠。
她直視著赫朝,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無比地回答道:“恨?你錯了,如果還對你存有恨意,那就說明我心中仍然在意著你。
但很可惜,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任何情感。”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敲擊在赫朝的心坎之上。
麵對尋詩詩這般決絕的態度,赫朝卻不肯輕易相信。
他像是一頭陷入瘋狂的野獸,突然伸手用力地鉗製住尋詩詩柔弱的雙肩,並將其身體硬生生地扭轉過來,使其不得不直麵自己。
接著,他用近乎咆哮般的嗓音大聲逼問道:“我絕不相信!曾經我們明明深愛過彼此,為何如今你對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
此時此刻,赫朝那幾近癲狂的模樣以及歇斯底裡的質問並沒有讓尋詩詩產生絲毫動容。
她依舊一臉淡漠地望著眼前這個曾經令自己心動不已的男人,那副冷淡的神情宛如一把鋒利的劍刃,無情地刺痛著赫朝的心臟。
而赫朝則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一般,不顧一切地將頭深埋進尋詩詩白皙修長的脖頸之間,喃喃自語道:“詩詩,不管怎樣,就算是下地獄,我們也要相互折磨,永遠彼此虧欠……”
望著眼前陷入瘋魔狀態的赫朝,尋詩詩的心猛地揪緊,一陣疼痛襲來,但這並非是因為對赫朝還存有絲毫的情意,而是為了那個尚未出世便已夭折的無辜生命。
都是因為她當初有眼無珠、錯信他人,不僅給南疆帶來了沉重的災難,更是親手毀掉了自己原本美好的人生,甚至永遠地喪失了成為一個母親的寶貴資格。
“赫朝,如今擺在我們麵前的道路唯有生死相搏,絕不可能再有其他選擇!”尋詩詩緊緊咬著牙關,目光如炬地直視著赫朝,語氣堅定而決絕。
赫朝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依然紅腫不堪,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嘴角竟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陰森詭異的邪笑:“詩詩,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離去,隻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仿佛剛剛那情緒失控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