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淮強打精神,像往常一樣去上班。然而,當他的車緩緩駛近稅務局門口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稅務局大門前被人掛起了好幾條醒目的橫幅,門口還聚集了不少人,場麵甚是浩大。
“嚴懲沈淮,還受害者公道!”
“殺人償命!還我命來!”
“狗官沈淮!滾出安城!”
沈淮的司機見狀,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淮一眼,開口道:“沈局,這……這可怎麼辦啊?”
沈淮咬著牙,臉色鐵青,惡狠狠地說:“繼續開,直接進單位!我倒要看看他們能鬨到什麼地步!”
車子緩緩駛向大門,那些示威的人群立刻察覺到了,頓時群情激憤起來。他們圍攏過來,用力拍打著車身,嘴裡喊著各種譴責的話語,要求沈淮下車給個說法。沈淮坐在車內,聽著那震耳欲聾的拍打聲和叫罵聲,心中又驚又怒,他緊緊握住拳頭,整個人渾身顫抖。
在保安們的奮力疏導下,車子好不容易才艱難地開進了稅務局大院。沈淮下車後,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進辦公樓。
一進辦公室,沈淮就重重地關上了門,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他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而出。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突然,乾事小於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沈局,沈局,不好了!他們有些人推開保安,衝進來了!"
“報警!快!報警!把辦公室門都鎖好!誰都彆出來!重要資料彆丟了!”沈淮大聲喊道,順便把把小於推搡出了自己辦公室。
“啪嗒!”局長辦公室的門被反鎖了。
小於一臉驚訝,但反應過來後也一邊喊著“保護資料,鎖好辦公室”,趕忙跑回了自己辦公室。
好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見一群人衝進了自己辦公室,把桌上的東西一通亂扔亂砸,見房間裡沒有沈淮後,揚長而去。
沈淮躲在自己辦公室裡瑟瑟發抖,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平日裡那副高高在上、鎮定自若的模樣早已消失。他小心翼翼地貼在門上,豎起耳朵聽著外麵嘈雜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的喧鬨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確定外麵沒有認了,沈淮才打開門走了出來,隻見走廊裡一片狼藉,辦公室的文件紙張散落一地,一些桌椅也被掀翻在地,辦公用品七零八落。
沈淮怒吼,“警察呢!我堂堂稅務局能被這群刁民鬨成這樣嗎!這群人有沒有王法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沈淮話音剛落,幾個民警趕到現場,迅速對現場調查取證,提取走了稅務局內部的監控影像資料,帶走了幾名乾事,迅速對此次事件展開調查。
沈淮剛重新坐回辦公桌前,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沈淮還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誰!有話快說,有屁……”
還沒說完,話就被噎了回去。
對方自稱是監委的陳天,通知他到監委去配合調查。
“我我我,我怎麼了,為什麼要調查我?”
可這個陳天隻冷冷的通知了時間和地點,多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淮拿著聽筒的手還懸在半空,聽筒裡隻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他怎麼也沒想到,稅務局才被這些鬨事的人衝擊地一片狼藉,連到底是誰乾的都沒差明白,自己就要去監委配合調查了!還要求立刻出發,半個小時見不到就直接來稅務局提人!
怎麼會這樣!
沈淮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去,但是打電話通知他的人是監委的,他不敢不去!
沈淮腦子轉的飛快,監委找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莫非是誰露底了?
沈淮心裡發慌,趕忙掏出手機給陶天撥了電話。
陶天此刻正站在李健辦公室彙報這期不起訴案件地情況,根本沒法接沈淮的電話。李健看著麵前局促不安的陶天,開口道,“陶檢,手機響了,你接吧。”
陶天連連擺手,開口道,“不用不用。”
李健低頭看著材料,開口道,“響了一會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你接電話吧。”
陶天連連抱歉,直接劃開了接聽鍵,也沒管屏幕上顯示的是誰,就直接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在上級部門這邊接受案件調查呢。有什麼事,完了再說。”
說罷,陶天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沈淮,聽聞此言直接跌至穀底!果然!這個陶天,一點擔當都沒有!這t的怎麼去主動彙報了!
沈淮的心是徹底死了。他掏出電話簡單跟家裡交代了幾句,就麵如死灰的去了監委。
此時,朱玉和莊盛正在回城的動車上。突然,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響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莊律師!記得我嗎!我是苟童童!我明天來安城市,我想請您和朱律師吃個飯,您有時間嗎?”
接到苟童童的電話,莊盛倒是頗為驚奇,很快就答應下來。
第二天,莊盛和朱玉按照約定來到了和苟童童約好的餐廳。沒過多久,苟童童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還是那副活力滿滿的樣子,一見到莊盛和朱玉,就熱情地打招呼:“莊律師,朱律師,好久不見啊,可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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