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人,一般不打起來就不算吵架。
聽兩個人爭吵,都未出言相勸,剛才光顧著看熱鬨了,看兩人急了,這才。
塗誌明見眾人都在勸陳春來,便摟著郭諞子的肩膀把他拉到了帳篷之外。
“諞子哥,怎麼這麼大的氣性啊?平常關係處的挺好的,最近怎麼對春來這麼大的意見?”
“為啥你不清楚嗎?你心地善良,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的眼裡容不下沙子。
平常這小子犯點兒小毛病我都能忍,可他竟然偷東西,這兩天我是越看他越不順眼。
昨天還忘了守夜。無論是公是私,這小子都不過關。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塗誌明嘀咕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奇怪的問道,“你說春來偷東西,春來什麼時候偷東西了?”
郭諞子有些不高興了,“前兩天你那塊狐狸皮不就是他偷的?你之前都認了,怎麼現在又不認了?”
塗誌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郭諞子是誤會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諞子哥,你弄錯了。狐狸皮不是春來拿的,拿我狐狸皮的另有其人。”
郭諞子盯著塗誌明的眼睛:“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塗誌明笑了:“這和讀書多少有什麼關係呢?沒騙你就是沒騙你。”
“那你告訴我偷你狐狸皮的是誰?”
塗誌明搖了搖頭:“這事兒已經翻篇兒了,我不想節外生枝。諞子哥請原諒,不能告訴你。總之不是春來就是了。”
塗誌明執意不說,郭子沒有強求。
沉默了一會兒,郭諞子長出了一口氣道:“這麼說我誤解春來了?”
“的確是誤會了。”塗誌明笑了笑說道。
“誤會了好啊,要不我心裡真過不去這個坎兒?”
郭諞子的語氣變得輕鬆了起來。
吃飯的哨子聲響起,他掀開了帳篷。
看裡麵陳春來依舊在憤憤不平,眾人依舊在解勸。
“行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生氣的一會兒再生,解勸的一會兒再勸。”
塗誌明也鑽進了帳篷。
到了陳春來麵前,伸手拍了拍肩膀。
“行了兄弟,一場誤會。諞子哥這兩天想嫂子有點兒上火,你彆和他一般見識了,行不?”
“想嫂子上火,也不該把火發泄在身上啊,我又不是他媳婦兒。”
“要不怎麼說是兄弟呢?
什麼是兄弟?就是罵你還口,打你還手,罵完打完一起走的人。
他倒是想把火發到彆人身上,可彆人跟他關係沒那麼鐵呀。”
話是開心鎖,塗誌明幾句話就讓陳春來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郭諞子也進了帳篷。
“兄弟認錯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兒晚上守夜,我替你行不?”
“那倒是不用,我必須自己守夜,讓你看看我是什麼覺悟。”
眾人齊齊笑了起來。
江建軍把腦袋伸了進來對郭諞子說:“諞子哥,既然春來不用你替。你替我得了唄,正好後半夜我起不來。”
“人家春來給我出火了,你給我出火了嗎?替你也行,過來讓我收拾一頓。”
“那還是算了吧,我自己來吧。”江建軍一縮脖子鑽出了帳篷。
眾人也都笑著紛紛跟了出去。
看來滿天的烏雲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