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不怕乾。”貯草的第十八天。
海老大和王富興一邊削著土豆片,一邊嘮嗑。
“隊長你出去看了沒?”
“怎麼了?”
“你去看這幫小子的草堆了沒?”
“看了啊,也就那樣唄,和往年差不了多少,我瞅著比往年還小呢!”
王富興每天活可不少,居中調度就他一個人。
這邊鐮刀壞了,那邊碰見啥了,這個病了,那個有情緒了,偶爾還得幫海老大做做飯,整天忙的不可開交,無暇他顧。
海老大看王富興茫然的樣子,玩笑著道:“你這隊長也太不稱職了吧?你就沒數數這灣裡總共多少堆草?”
王富興停止了削土豆皮,“看著好像多了,可我沒數,怎麼了?”
“怎麼了?在外麵割草的那幫小子,每人最少的是兩堆草,好多人都有三堆草,最能乾的要數塗誌明他們幾個,竟然一人四堆草。”
“臥槽!”王富興坐直了身子問道,“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灣裡的草快被咱們割完了,今天我看郭諞子和塗誌明他們領人去山溝子裡割草去了。””
王富興拍著大腿道:“還真是,往年咱就是花上二十幾天,也頂多把著馬蹄灣的草割上一半兒。
今年這才幾天啊?馬掌灣的草就見了底了!這幫小子這是被打了雞血了啊!”
他掐著指頭算了起來,“每個人三堆草,那不是比往年貯的草要多上兩倍?臥槽,這是史無前例的大豐收啊!”
海老大笑著道:“往年又不是每人一堆草,而且草堆也更大。我覺得多兩倍應該不到,不過多上一倍應該綽綽有餘了!”
“那也是大豐收啊!”
王富興的臉都激動得紅了。
“今年冬天再長也不怕了。特麼的去年冬天長,咱們隊裡的草吃完了,我舍出臉皮出去借草,六隊的老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今年妥了,再也不用瞧彆人臉色了。”
“要是彆隊的牧草不夠吃了,到時候找我來借,我也擺臉色,哈哈哈,哈哈哈……”
海老大很無語,費勁巴拉的割草,為的就是這個是嗎?
倆人又扯了一會兒,海老大道:“隊長,你看今年情況這麼好,馬掌灣的草都割完了,收的草完全夠冬天用了,是不是可以提前結束貯草了?”
王富興沉吟了片刻道:“我看行!”
臨近中午,馬二虎樂顛顛拎著兩隻野雞跑來了。
“哪兒來的野雞?”王富興問道。
“誌明哥他們在山溝子裡割草的時候攆到的,還有幾個野雞蛋,被我們幾個一人一個生吃了。”二虎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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