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賬房先生哆哆嗦嗦地指著門外，聲音發顫。
“這、這年輕人……我好像見過。
好像是咱們店門口賣餛飩的那個。”
秀芝這才回過神來，捂著心口輕輕喘息，臉色還有些發白。
“他、他怎麼說動手就動手，直接就把人打暈了啊……”
下午時分，請假辦事的坐堂先生回來了。
一進門就笑著對眾人說：“還真是稀奇。
咱們店門口以前想擺攤的人也不少，可上頭從來都不批準。
這段時間不知怎麼了，小吃攤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你們出去看看，明明連個客人都沒有，這會兒又多了十個攤位。”
與此同時，四九城張家的會客廳裡。
大領導正與張麗華並肩而坐，悠閒地聊著天。
盛夏的午後悶熱難當，天花板上吊著的電風扇嗡嗡作響，轉個不停。
“那小子也該回來了吧？”大領導端起茶杯問道。
張麗華微微欠身：“差不多還有五天就能回來了。”
“這小子做事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大領導輕啜一口茶，“去香港的真實目的，直到現在才顯現出來。”
張麗華會意一笑，“確實如此。當時我們那麼多人分析，都以為他隻是想去香港見見親人。”
大領導放下茶杯，若有所思：“不過看起來，他對自己的親族似乎頗有怨懟。
既然如此，你們就不必多此一舉，撮合他們父子見麵了。”
“明白。”張麗華恭敬地點頭。
大領導摩挲著白瓷茶杯，緩緩說道：“赤腳醫生、副業隊隊長、社辦企業廠長、向陽集團總裁、港企幕後老板……這小子在下很大的一盤棋啊。”
張麗華接話道：“誰能想到，一個人短短兩天就能積累千萬身家，卻分文不取，全都用來安置兄弟和投資發展。”
“深城的譚市長跟我分析過……”
大領導目光深邃，“這小子購置的資產全都是最優質的。
就算以後什麼都不做，單憑這些資產的增值，也能坐擁億萬身家。”
大領導點點頭：“不枉我和霍先生開這個口。
你們以後對他和他家人，還像往常一樣就好。
有些人注定困不住，隻能以誠相待。
好在這小子最重情義——對妻兒、對鄉親、甚至對國家民族都懷有深厚感情。”
說到這裡，大領導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麗華一眼。
“他重感情，那我們就跟他講感情。
以後你們兄妹多和他家走動走動。”
出了門，張麗華撇了撇嘴。
“芝明堂，平安國際貿易有限公司，晶瑩金融證券有限公司……
這家夥，還真是走到哪兒都不忘自己的老婆孩子呢。”
…………
塗誌明開的這輛高達汽車售價一萬兩千港元左右。
車到手，隻用了一天駕駛證就考到手了。
這年頭港島考駕駛證也需要筆試和路試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