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恕罪,都是這個丫鬟看臣婦念叨了幾次念公主便自作主張前來邀約,這件事臣婦都不知道啊。”國舅夫人一上來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隻是她甩鍋之前也不想想自己丫鬟招到哪一步了。
“是嗎?不是你交代她來看看陷害悅公主的事成了沒有嗎?來人,把這個小蘭直接杖斃,誅連九族!”皇帝森冷的聲音響徹眾人耳邊。
“奴婢冤枉啊,真的是夫人交代我來的啊,夫人,您不能這樣往我身上潑臟水啊,我們母女倆為您兢兢業業任苦任勞,您怎麼能棄我們於不顧啊?皇上,求您不要牽連我的家人,我還知道其他的事,關於悅公主被偷走的事。”小蘭一石激起千層浪,不止震驚的薑悅,還震驚了皇後楚媛。
“來人,把國舅爺和國舅夫人給我拿下,把場麵給我圍起來,小蘭你繼續說,隻要你從實招來,朕可以酌情赦免。”皇帝不愧是老謀深算,立刻把危險人物控製起來,把重要證人保護起來。
薑悅在旁邊看的都差點忍不住鼓起掌來,這個皇帝太睿智了吧,這真的是原身的親爹?
“皇上,奴婢的母親是國舅府裡的嬤嬤,當年國舅夫人說她的女兒才應該是南月國的公主,隻有她的女兒才配得上最好的,於是便安排皇後身邊的小翠把悅公主偷了出來,由府裡的管家親自丟到了城外的山上。”小蘭聽到皇上的承諾再無顧忌的全部吐露出來。
“你個賤婢,竟敢信口雌黃,胡編亂造!皇上,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啊,她定是受了誰的指使想端了我們一家子啊。”國舅爺此刻終於慌了起來,他一臉震驚的表情竟好似真的沒有此事一般。
“皇上,臣婦雖然護女心切,可萬萬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啊,再怎麼樣我女兒也是皇後的嫡親侄女,我何苦於此啊?”國舅夫人也一臉的恐懼和不可置信。
“皇上,臣有辦法驗證小蘭是否說謊。”蕭瑾衡看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他對小蘭抱有懷疑。
“哦?什麼辦法,儘管用上。”皇帝瞬間來了精神,他此時也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誰的演技更高一籌。
“是一顆藥,這個藥服下之後隨便問什麼,她都會實話實說,這是我當初在市井偶遇的一個老先生給的,總共給了三顆,已經用掉了一顆,確實好用。”蕭瑾衡把藥遞給了皇帝身邊的公公。
“嗯,讓她吃下去。”隨著皇帝的命令,小蘭明顯開始慌亂起來。
“父皇,這個有意思,讓我來問吧,我還沒審過人呢。”薑悅看著如此有意思的場麵連忙自告奮勇的上前。
“你這個頑劣的丫頭,什麼熱鬨都愛湊,皇後,規矩這塊你可要對她下點功夫了。”皇帝雖然是責備的語氣,卻也沒有攔著她的意思。
薑悅開始了靈魂拷問:“你從小到大乾過最丟人的事是什麼?”
小蘭:“小的時候護院的母狗生了兩個狗仔,我看它們吃的香沒忍住跟它們一起喝了狗奶。”
薑悅:“最後悔的事是什麼?”
小蘭:“第一次給了管家的兒子。”
薑悅:“為什麼?”
小蘭:“因為他與府裡好幾個丫鬟都鬼混在了一起,根本不會娶我。”
薑悅:“最恐懼的是誰?”
小蘭:“二皇子。”
“好了,小小年紀都問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彆耽誤正事。”皇帝聽著薑悅一個接一個的八卦眉毛不停的跳動。
“這不是驗證一下藥效嘛!”薑悅撇了撇嘴,旁邊的蕭瑾衡望著她的側臉不由微勾了勾嘴角。
“蕭愛卿,你來問吧。”皇帝把審問權讓給了蕭瑾衡,畢竟他對這種藥性最為了解。
“到底是誰把悅公主偷走的?”蕭瑾衡一上來便直指核心。
“淑貴妃。”小蘭依然語速極快的回答,然而她的答案卻讓眾人大吃一驚。
蕭瑾衡:“今夜陷害悅公主之事到底是誰的主意?”
小蘭:“是國舅夫人,她怕自己女兒失寵。”
“剛剛所說的國舅爺偷悅公主是怎麼回事?”蕭瑾衡繼續問道。
小蘭:“是淑貴妃教奴婢陷害國舅一家,她想扳倒皇後。”
蕭瑾衡:“偷公主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小蘭:“淑貴妃讓她的陪嫁丫鬟趁著皇後生產之時偷走的,再由李丞相派人丟到城外的山上。”
蕭瑾衡:“你為何怕二皇子?”
小蘭:“因為…因為他,他…啊,不要問我。”
小蘭突然狂躁不安,審問也就此打住,但該知道的真相也已然明了。
“把她拖下去關起來,來人,帶禦林軍把丞相府給朕圍起來,把淑貴妃給朕打進冷宮嚴加看管!”皇帝開始下達一係列命令,除了皇後,他對其他幾位貴妃沒有半點溫情,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結果很快便出來了,丞相府15年前設計偷公主一事證據確鑿,念在他為朝堂奉獻一生的份上,隻追究主事人的責任,府中其他人全部發配邊疆。
一夜之間人心惶惶,偷公主一事也瞬間傳遍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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