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段距離,離顧淮的車遠了,周叔這才笑著開口:“晚意丫頭,這就是你那未婚夫?”
江晚意自己拿了個包子,給江順年一個,又遞給周叔一個。一邊點頭應聲:“是他。”
周叔連連擺手:“這小夥不錯。聞著是肉包子,你們拿回去自己吃。這可是好東西。”
雖然現在已經是八幾年,可據江晚意這些天的了解,這個偏南方的小山村,還是挺落後的,大家也都過得挺苦。
這都85了,才開始有人在試著生意,也開始有人南下打工。
不過,都極少。
對於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的村裡人來說,一個肉包子,那不是逢年過節,都很少有人買來吃。
江晚意將肉包子塞進周叔手裡:“叔,你就吃吧,耽擱了你這麼久,我們都不好意思呢。”
周叔不敢讓,怕肉包子掉。
主要還是江順年吃的時候那味兒散開來,香得周叔直咽口水。
家裡已經好幾個月沒吃過肉了,每日都是繁重的勞作,哪裡能不想的。
“你這丫頭,是個好的,那我老頭子就謝謝你們了。”
周叔還是沒舍得一整個都吃掉,掰了一半下來慢慢品嘗,另一半包在油紙裡放進了口袋,帶回去給孫子們嘗嘗味兒。
江順年幾口就解決掉了個大肉包,問:“晚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跟哥細說說。”
這年頭的肉包子,個大,軟綿,裡麵的肉餡還多,一掰開油汪汪的……即便這幾日吃得不錯,此刻也香得江晚意都迷糊了。
在江順年再次重複的時候,江晚意才反應過來。
她小小地咬了一口包子,想了想,還是將之前的事兒和盤托出了。
這事兒瞞著對江順年沒好處,反而可能以後會著汪建國的道。
江順年捏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大喝一聲:“周叔,停車。”
江晚意一愣,明白過來後,一把死死地拉住江順年:“哥……哥……彆衝動,彆衝動……”
周叔將剛才的話也聽了個全,“呸”了一聲:“汪建國這崽子,這乾的都是什麼事!順年,聽你妹的,你彆衝動。”
牛車沒停。
江晚意拽住江順年:“哥,人現在在派出所呢,聽範公安的意思,應該能判幾個月,還得罰些錢。你現在去有什麼用?再說了,人家手下還有不少兄弟,你過去挨打嗎?”
江順年緊鎖著眉,一張臉沉得厲害,渾身的肌肉都鼓起來,沒說話。
江晚意又勸:“再說了,後天我就結婚了。明天咱們不出門就是,我還不信了,他的同夥還能來咱們家裡鬨?同村的叔伯又不是吃素的。”
周叔在前麵點頭:“對對對,晚意說得對。順年,你聽你妹子的。這事兒,不能衝動。你要是打了人,到時候他們一告狀,你進去了,你妹子怎麼辦?以後受委屈了撐腰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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