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沉著臉，在屋中踱來踱去。
他將所有的事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突然覺得，若是江晚意的話成真，那就真的是一件特彆可怕的事情。
許久，他才停下來，問：“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讓爸盯著那個盒子的去向？”
江晚意點頭。
顧淮就要起身出去找顧青山，被江晚意一把拉住：“是不是避開點宋應辰？”
顧淮回頭正色看她，鄭重地點頭：“嗯，我心裡有數。”
想了想，顧淮又問：“能不能讓你那隻鼠，盯著他？”
話說出來，顧淮又覺得不妥，又道：“如果不方便，或是會有危險，就算了。”
江晚意搖頭：“嗯，我知道了。”
也沒回答說行還是不行。
看著顧淮走出去，江晚意直接把鼠鼠叫出來，吩咐它這些日子全程盯著宋應辰。
鼠鼠乾脆的答應了。
想著剛才顧淮難得的還顧及了一下它的感受，鼠鼠決定幫他說句好話：仙子，你男人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怎麼突然對你對鼠鼠這麼好了？
江晚意：……
她拍了拍鼠鼠的頭：“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偷看放在空間裡的圖畫書了？”
鼠鼠“吱”地一聲就縮回了空間。
嚇死鼠了，仙子不會知道它不小心把圖畫書啃掉角的事了吧？
江晚意被鼠鼠這心虛的小模樣弄得一愣，又連喚了它好幾聲，鼠鼠乾脆裝死，就是不吭聲。
江晚意又好氣又好笑，隨它去了。
書房。
顧淮低聲詢問顧青山木盒子的事。
顧青山挑眉看他：“晚意都和你說了？”
“嗯。”
“你先和我說說這回受傷的事。”
顧淮蹙眉道：“還沒有頭緒，傷我的是陳齊，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被人策反的，但是後續並沒有審出什麼，而是很快畏罪自殺。按理，在那樣嚴密的監視下，不可能讓他有畏罪自殺的機會，除非……”
顧青山沉著臉接話：“除非有內鬼……”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沉重。
顧青山歎道：“木盒子的下落，我們追尋到一半，就遇到了極大的阻礙，後來線索就直接斷了。我也尋思著，可能我們內部出了大問題，或是說，被混進了……”
剩餘的話沒說出口，可父子倆心中都有數了。
顧淮想了想，將之前江晚意說的話都一一地對顧青山說了，沒提是江晚意的想法。
顧青山一雙眼很沉，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爹，你不驚訝我的想法？”
顧青山苦笑：“從得知婉婉的哥哥和應辰長得一模一樣時，我已經在考慮這種可能性了。”
顧淮不得不相信，薑還是老的辣。
他還在考慮兩家的情義，他爹已經繞過了這層。
“那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