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洲等莊淳出去了,緊握著手裡的油紙包良久沒動。
油紙包很輕,裡麵應該隻是紙張。
可是莊洲拿在手裡,卻又覺得極重。
這東西,極可能是他小妹莊瑤用命換來的。
想及此,莊洲紅了眼圈。
許久之後,他能輕手輕腳地拆開了油紙包。
裡麵有一張信紙,其餘的都是文件。
時光久遠,紙張已經微微泛黃。
莊洲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到了信紙的內容上。
他瞳孔一縮,麵部的表情甚至微微抽動。
緊接著,莊洲極速地將信看完,又翻動那些文件。
看完所有,莊洲緊緊地攥起拳,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他緩緩站起來,在書房中不停的踱步。
許久,他將那些東西全都重新用油紙包好,想了想,隨意在書架上拿了本書下來,將油紙包夾在了裡麵。
然後莊洲走至屋中一角,看似隨意地翻動了另一個書架上的某幾本書,一個暗格就緩緩出現在他眼前。
他將東西全部放進暗格裡,又關上,這才輕輕地出了口氣,然後重新坐回椅子上。
須臾之後,莊洲雙手輕輕地捂住了臉,有嗚咽聲從喉間溢出。
京市某私菜館。
謝淑真從謝嘉信手裡接過資料袋,卻抖著手不敢打開看。
許久,她才顫聲道:“嘉信哥,你跟我說吧。”
謝嘉信不忍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歎了口氣道:“薛尋那孩子,確實是從小就被注射某種實驗的毒劑。就算他不因為和野豬搏鬥而受傷,也活不了幾年。給他注射毒劑的是敵特組織,幾月前被龍隊的人帶隊剿滅了。”
謝淑真一愣,眼裡又迸射出希望:“所以,這一切其實和宋進沒有關係是不是?”
可話說完,她自己都苦笑出聲。
怎麼可能沒關係?如果沒關係,那她的孩子就不是被換,而是失蹤了。
她又哪裡會被瞞了這些年?
果然,謝嘉信繼續道:“當年的事過去這麼多年,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但是,從蛛絲馬跡分析,應該是宋進親手換的孩子。”
說到這兒,謝嘉信皺起了眉頭:“淑真,這些年,每一年宋進都要往南邊兒一個城市去住一個多月,你知道這事嗎?”
謝淑真想了想,點頭:“知道。宋進說是單位組織的養生活動,隻有他們這些老領導才有的活動。他沒細說,我也沒細問。難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