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輕輕搖頭,隨後對黃胖子提議:“無需如此,我信你,但你身為大掌櫃,若真看不過眼,隻需暗中出手,令這些宵小之人消失,對你來說應是易如反掌。”
“起初我也這般想,若這群洋人隻是凡夫俗子,此刻早已被遣送回籍。然而那開店的老者,竟是國際音律協會的一員,且在世間有些微名的樂師,更兼之,他是米國駐華大使的尊父,難以撼動啊。”黃胖子麵帶不悅,向蕭塵解釋。
“嘖嘖,原來你早有嘗試,難怪你會如此動怒。”蕭塵點頭,明白了黃胖子為何氣憤。
黃胖子點頭道:“沒錯,這洋人竟敢在我麵前挑釁,怎能不怒?若非顧慮國際紛爭,我早已一把火燒了那店。”
“此事無人過問?”蕭塵聞言,皺眉反問。
黃胖子聳肩:“標語並無侮辱之詞,雖人人心知肚明,但從文字上找不出錯處,猶如猛虎咬刺蝟,無從下口。”
“找人交涉,警告一番。”蕭塵試探性地建議。
“無用,老朽剛才已與約瑟夫交談,他說標語無誤,是他自創,絕不更改,顯然是存心惡心我們。”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加入對話,蕭塵不用看也知道說話者年歲已高。
“常老,您也無能為力?”黃胖子聽後更為憤怒,卻也隻能咬牙忍耐。
常老歎了口氣:“是啊,他並未使用激烈言辭,而是暗含譏諷,況且此人並非專精琴道,我這張老臉也無用武之地。”
“常老請坐,您認識這位約瑟夫?”蕭塵示意常老坐下,為其斟茶,隨口問道。
常老對蕭塵點頭致謝,然後緩緩道:“約瑟夫,乃是米國波士頓音樂學院的退休老教授,種族歧視者,尤其歧視黃種人,曾公開聲明,他的課堂不容許黃種人踏入。為此,我多次向國際音律協會反映,但他們隻是口頭警告,毫無作為。”
說完,常老輕咳兩聲,顯然情緒激動。
“果然,這店開在這裡就是為了惡心我們的。”黃胖子咬牙低語。
“怎麼了,你們為何麵色不悅,常老也是如此,是誰惹你們生氣了?是老蕭嗎,要不要我替你教訓他?”胡戈走進門,見餐廳氣氛不對,連忙問道。
常老和蕭塵還未開口,黃胖子已將事情始末一一複述,餐廳的詭異氣氛又添一人。
隨後,塑料姐妹花四人組也進入餐廳,在黃胖子的極力勸說下,四人均感不滿,脾氣最烈的劉施施甚至打算直接撕下那標語。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看到了新開樂器行的招牌了吧,放心,他蹦躂不了多久,我已經找人處理了。”張靈煙從門外進來,見眾人義憤填膺,立刻明白情況,得意地說道。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現在就在這裡咬牙呢。”蕭塵指向黃胖子,話音剛落,張靈煙的手機響起,鈴聲竟是《紅玫瑰》的副歌。
“喂,事情辦妥了嗎?什麼,你給我解釋清楚,行,我知道了,就這樣吧。”一通電話後,張靈煙也沉默了,顯然通過電話得知了店主的背景。
“要不我動用家族勢力壓製一下?”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幾分鐘,黃胖子忍不住提議。
“彆,無濟於事,這是外交事務,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國際糾紛。”常老直接勸阻。
“難道就任由他掛著那標語?常老,我不甘心啊。”黃胖子咬牙低吼。
此時,餐廳的門鈴再次響起,一個白發藍眼的外國胖子走進來,瞥了兩眼,便輕蔑地說:“這就是正宗的華夏餐館嗎?看起來也一般般,與這種低檔次的店鋪同街,真是對我莫大的侮辱。算了,我其實是來邀請常理事參加我的樂器行開業演出的,不知常理事意下如何?”
眾人一聽,已猜到這外國胖老頭的身份,正是新開樂器行的老板,約瑟夫。隻是讓人驚訝的是,這個種族歧視嚴重的家夥,中文說得還算流利。
“你我素無交集,又非同一領域,為何要參加?”若是其他同行,即使音樂類型不同,常老也會欣然接受邀請,但約瑟夫不在其列,畢竟之前的交談並不愉快。
“如此啊,你不來可惜了,你們華夏人真是熱情,我隻是讓學生們簡單表演,就有許多人詢問價格,甚至有些大膽的姑娘向我的學生拋出橄欖枝,真不知他們回國時腿會不會軟。”約瑟夫嘴上說著遺憾,臉上卻掛著輕蔑的笑容,口中還不停地感歎,顯然是故意說給在場的人聽。
黃胖子欲言又止,卻發現蕭塵已站在約瑟夫麵前,直視著外國胖老頭,冷冷問道:“你說我的店不配與你同街?”
“當然。”約瑟夫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還說華夏樂器質樸?”蕭塵繼續冷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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