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心思不可謂不細膩,一句話,他們便勾勒出種種匪夷所思的畫麵,“協助演唱!必須上!”泰勒怒喝道。
“那你直接說我上台助力豈不直截了當,何須這般委婉曲折?”蕭塵一聽,立刻明悟過來,此番時機已至,難怪泰勒顧不得演唱會的進行,特地找上他。
“雖然如此,我怎麼聽出了幾許詭異。”泰勒漢語雖已流暢自如,可仍捕捉到蕭塵話裡的彆樣含義,似乎並不單純。
“罷了,我懂了。”蕭塵擺擺手,既然到了登台之時,無論是露醜,不,協助演出的時候,他也須鄭重以待。臨行前,他瞥了一眼陷入愕然的白浩,笑道:“我去也,你莫要溜走,三萬可不少。”
“額,好的。”白浩條件反射地回答,待他回過神,蕭塵已矯健身姿登上舞台,比之從幕後或舞台機關中現身的助演嘉賓,要質樸,亦接地氣許多。
直至此刻,他才覺察,原來那位他以為失心瘋的家夥,竟所言非虛,且看來還實誠得很,此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泰勒在工作人員扶持下登台,緊隨蕭塵其後,眼見助手正為蕭塵戴耳機、遞麥克風,她總算如釋重負。
“他是我於帝都結識的摯友,蕭塵,一名傑出的原創歌手,其作品皆堪稱一流,那首紅極一時的——”泰勒正要為觀眾引介蕭塵的身份,卻被準備就緒的蕭塵一把上前掩住嘴巴。
朝臉色微紅的泰勒遞去一眼,蕭塵輕咳一聲調試麥克,繼而宣布:“在下蕭塵,今晚為泰勒助唱的客人。在修真界無名小輩,隻是一個普通的客棧廚掌櫃,同時也是樂道愛好者,諸位無需搜索,免生誤會。”
蕭塵此言引起底下觀眾側目,眾人將信將疑,畢竟,哪有大廚或民間樂人有幸在泰勒的個人音樂會登台獻藝。
一些聰敏之人略顯尷尬地收起手機,正如蕭塵所說,在搜索引擎裡並未檢索到有關這位青年的信息,儘管他曾屢次登上熱榜,但其姓名始終是謎,於是搜索結果並未納入。
“雖查無此‘人’,但這家夥好像在哪見過。”
“我也覺得熟臉,一定是哪個新聞見過。”
“他說自己非修真界中人,這麼多人麵熟,應該隻是開個玩笑吧。”
“我也是這種感覺,甚至有些許記憶,似乎是在微博見過。”
“啊!這不是將東方古典音樂融合西式演繹的高人嗎!”
“你一提,我想起來了,這家夥單挑社會修士的能人!”
“我想起來也是,前幾天他還以一首原曲挽救了一個輕歌少年!”
“沒錯,半個月內在熱門搜榜亮相五次的那個男子!”
“臥槽!這家夥那麼多厲害事跡,還好意思自稱廚子?”
台下喧囂聲起,舞台上蕭塵與泰勒也難平靜,要不是場控切斷兩人的話筒,隻怕他們的話語又將激起新一波狂潮。
“蕭塵,你怎麼回事?你的手洗手了嗎!”
“手潔得很,倒是你,無故咋咋呼呼的,這下把我身份捅出來了,以後咱們還怎麼愉快地玩兒。”
“不告訴大家你的知名之作,隻怕他們會對你的演出毫不屑顧。”
“胡說,我自有實力,觀眾不是耳聾,哪怕如他般聲譽滔天,演唱得不好,也難討得他們的喜愛。”
“你這話說得太糙了。我沒問你呢,怎麼會在聽我的演唱會上犯困,我的歌曲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