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場之人共四位,可歸來者的身影,唯有一位老者——常老,如此情境令在座皆怔,些許聰穎之人預知三位年輕人恐已無緣重逢;那些較為遲鈍之人,則還以為那三位不過暫離,去尋解內急之處。
“那仨小家夥或許再也難見了。”
“確實,若非評委職責所在,我也渴望離開。”
“離開亦好,三人猶在,眾人皆感重壓,尤其那個自葡萄牙來的青年,或許是承受不住競爭的烈度。”
“青春正好。”
台前幾尊評判閒聊之間,對於這類閱人無數的老辣而言,蕭塵三子的離去實屬預料之中,他們並無過多留意。既然已獲入場之券,滯留此地無甚意義,特彆是這幾個天之驕子,天賦橫溢,世人總能寬容其舉止。
遠離現場的蕭塵三人已立於羅馬競技場之前,注視這座象征性的建築,蕭塵與理查手持冰淇淋杯於掌心,品味著冰涼甜醇的奶油草莓冰淇淋,涼風消去炎熱,舒緩心緒。
“我此生首度領略到何為‘自由’。”
理查遙望宏大的競技場,感傷言道。
“家中管束頗嚴吧。”
蕭塵以一勺冰品入口,嘗到細膩絲滑,舌尖的芬芳伴草莓清香流轉,令炎炎暑氣煙消雲散。
“嗯。”
理查苦澀地點點頭。
蕭塵同情地看向理查,又側目望向一旁默然的小島伢子:“又為何跟過來?”
“四處走走不好玩嗎?”
小島伢子抬起頭,白了一眼蕭塵,回應道。
“嘖嘖嘖,搭乘我的便車還如此理所當然。”
蕭塵戲謔地看著她,嘲笑道。
“哼。”
小島伢子輕哼一聲,隨即不再理會蕭塵。
蕭塵並未介意,有人相隨也好,畢竟獨行索然無味。他與理查勾肩搭背在古競技場前留下合影,卻不打算買票入場。爾後,三人一同參觀聖彼得大教堂,蕭塵還與信教的理查探討兩方信仰中的神隻戰力,不過沒受到網絡文學洗禮的理查,對蕭塵口中的太古傳說故事一無所措,要不是英國無道教之根,隻怕理查都要朝拜道門三清了。
之後,三人一路品味美食,漫遊於古老城池間的獨特建築與人文景觀,小吃也逐一品嘗,頗覺樂在其境,除了小島伢子沉默如初,始終安靜跟隨蕭塵與理查,並不多言。
歸宿的旅店內,電梯裡蕭塵與理查分手,靜默已久的小島伢子終於開口:“聽說你已經有了伴侶。”
“是的,的確有。”
蕭塵點頭回應,畢竟已在公眾場合示愛。
“我很納悶,究竟是何原因令她心儀於你這類型。”
小島伢子再次提出疑問。
“愛情使人盲目吧。”
蕭塵認真答道,語含深意。
“恐怕是你使他人動了心。”
小島伢子毫不避諱地批評道。
“怎麼說話呢,分明是她主動靠近,我起初並不同意的。”
蕭塵辯護道。
“那是因你的財富吧?”
小島伢子好奇心起,追問道。
"你看我像是富有的人嗎?"
蕭塵展示了自己這身廉價地攤裝,戲謔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