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蕭塵在果香四溢中默默咀嚼,與之相映成趣的則是兩位同僚的靜默冥思。直至幕僚告知三人即將登台演繹開場之曲,長時間的靜默中,他們才開始了對話。
“為什麼還要開演?難道要咱們舞劍弄影一番?”蕭塵戲謔地發問。
“不,隻是一場簡單的開場罷了。”理查輕搖頭道,解釋之餘,透著幾許淡然。
“賽事終了,我們就得返回各自的道場。”小島伢子突如其來地說道。
“是啊,該回家了。”理查臉上滿是眷戀之情。
“回去挺好的,家溫馨,妻兒樂融。”蕭塵並無一絲遺憾,反而滿懷期頤之色。
“你這般生活才算逍遙,蕭,你才是真正活在世間的修士。”理查望向蕭塵,心生感慨。
“如果你有緣來華境,記得找我去,我在京城有個小館子,名叫‘八膳閣’,用尋路符便能找到,來了我供吃供住,保證你不肯離去。”蕭塵信誓旦旦地保證。
“若有機會,必去拜訪,這遠東神秘之地,我早已心向往之。不過若是你來巴黎,我定以盛情待你。”理查點頭,眼中閃耀著憧憬。
前往主台的通道極短,言談幾語後,三人已立於台前,麵對其間的海量聽眾,不自覺地揮手示意。
隨之是主持人的讚頌,讓蕭塵略感不自在。明知是較量,聽來卻有如明星簽售。如斯嘈雜,耗去了半個時辰,決賽才真正啟程。
按照常規,抽簽定次,理查抽到先登場,小島伢子緊隨其後,蕭塵順理成章居三號位。在小島伢子與蕭塵安坐於台下專門為參賽者預留的席位之後,理查奏響了樂章。
曲目《聖殿》,一曲洋溢神聖氣息的琴音。獨特的曲譜,流暢的演繹,震撼人心。
裁判並未立刻亮分,因這是決賽,決定權並非全在評審手中,觀眾也是評定的一環,他們不僅僅是傾聽者,更是評判的群眾。
評判采取投票製,台上五位專家各有五票,每位代表五十眾,而台下總計三百位公眾評判各有一票。一百總票數,一人限投一票,最高票數者,即冠冕之位。
此舉頗新奇,依伢子之說,往屆皆由評委評分,如今這變動,蕭塵也可推測緣由——恐怕是昨日的波折所致。主辦者選用這種方式,算是一種公正與變革吧。
旋即,小島伢子踏上琴台,演繹《富士山的雪》,依舊日式風味,卻又儘顯小島伢子的獨特冷傲,僅憑音樂,即可讓人感受到其寒霜之姿,令人刻骨銘心。
待小島伢子演奏完畢,蕭塵掌聲連連,登臨台上,與她擦肩,耳畔傳來鼓勵的話語:“加油。”
這令蕭塵意外,瞥見退場的小島伢子,他輕歎一聲,接過主持人的話筒,望向對準自己的攝像頭。他知那裡有央母的拍攝團隊,而直播間內,張靈煙必然凝視著他。
“我要演奏的曲,喚作《獻予張靈煙的詩》,她便是我的愛人,此時此刻,想必她也在看我。我想借這首曲,贈予她,即便以往也曾彈奏相似,然而情意深重,無人會嫌多。”蕭塵撒了一把狗糧,還添了個俏皮的梗。
蕭塵刻意為之,不僅要以這首曲獻禮張靈煙,也是對小島伢子示以自身態度。被人這般掛念固然讓他暗中竊喜,但卻不能借此延誤人家芳華,須讓小島伢子了解現狀,讓她清楚,他是那個愛護妻子的男人。
在曖昧目光與殷切期待中,蕭塵坐至琴前,麵容再無凝重,笑容可掬,琴音起落。
樂曲輕柔,節奏舒緩,但這並不妨礙全場闔目聆聽。蕭塵將音階中不同強度的起承轉合掌控得遊刃有餘,給人以鬆弛與安逸的感官,宛若閒逛在山穀溪畔,癡望著一位優雅麗人在清泉嬉戲,淡淡的甜蜜感覺似夢般繚繞。
《水邊的阿狄麗娜》,原名《獻予艾德琳的詩》,出自保羅·塞內維爾之手,乃蕭塵前世人儘皆知的曲目。即便是陌生名字,聽過之後,也必會驚覺,這不是校園廣播時常響起的旋律嗎?此曲雖屬於流行鋼琴曲目,難度適中,整體難度並不高,然而其流傳度以及帶給人們的感受,並不遜於貝多芬、李斯特的經典之作。鋼琴曲並非難度越高,愈顯美妙,關鍵在於演奏者與聽眾間的情感交流,以及情感的傳遞。
心存張靈煙的思念久矣,如同曲中的故事一般,蕭塵可以全心投入,借琴音抒發思慕。大師級彆的琴藝配合蕭塵的狀態,賦予了樂曲震撼心靈的力量。
今晚有些事,所以暫時休息,並非休假,諸位彆妄想著我會一口氣補更,我這條鹹魚久了,斷不可能翻轉。嗬嗬嗬,健康才是硬道理,我鴿是常態,你們應該習慣了,一隻健康的鴿子不咕,應當慶幸。想起當初腦袋發熱立下的更新承諾,便覺懊惱。不然早就找到時機悄咪咪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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