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瞬間捕捉到了鐘奇臉上閃過的一絲陰霾,隨即他的話語如雷鳴般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鐘賢侄,你可彆忘了,是子怡親自去請你來助陣的,你可是我們張家此刻最耀眼的星辰,怎能對恩人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架勢?莫非是忘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古訓?”
鐘奇的臉色仿佛被春風拂過,瞬間由陰轉晴。他心中暗笑,臉上卻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輕鬆自如地回應:“哎呀,張伯父,您這是冤枉子怡了。我想她不過是生性靦腆,就像那林中的小鹿,見了生人總要躲一躲,對吧,子怡?你瞧,我這不是正努力成為她的朋友嘛。”說著,他朝張子怡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自認為迷人的微笑,仿佛在說:“看,關鍵時刻,還得靠我來圓場。”
然而,張子怡的反應卻如同冬日寒風,冷冽而直接。她輕輕哼了一聲,眼神如同秋水般冷漠,掠過鐘奇,最終定格在遠處的一朵落花上,連一句回應都不願給予。這一下,鐘奇臉上的笑容就像被霜打的茄子,瞬間焉了。
小翠,那個總是跟在張子怡身後的小丫頭,此刻也按捺不住,低聲嘟囔著:“這個人真是討厭極了,比上次那個來府裡賣字畫的範偉還讓人倒胃口。”聲音雖小,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鐘奇。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仿佛烏雲蔽日。
張雄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瞪了小翠一眼,那眼神裡既有責備也有無奈。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正當他準備開口教訓一番時,張子怡卻迅速將小翠護在身後,搶先一步對鐘奇說道:“對不起,鐘公子,小翠年少無知,口無遮攔,我代她向您致歉,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鐘奇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像是被貓抓了一般難受。他暗暗嘀咕:“我想要的是你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妹,你這輕描淡寫的道歉,又能解決什麼問題?”但麵上還是得維持著風度,勉強說道:“嗬嗬,無妨無妨,都是小事。”
張雄見狀,也順水推舟,對鐘奇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鐘賢侄,今日之事就有勞你了。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隻要是我張家能辦到的,定當竭力滿足。”他拍打著胸脯,語氣中充滿了誠意與豪邁。
鐘奇的眼神在張子怡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中暗自盤算:“若真能得你張家青睞,那兩位千金或許也並非遙不可及的夢。”但麵上他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將心中的念頭表露分毫。畢竟,在這個場合,他必須保持應有的風度與矜持。在那個被夕陽染紅的傍晚,鐘奇心中的小劇場正熱鬨上演,一句句“如果我能……”如同泡沫般在心中升起又破滅,卻始終未敢躍出唇齒之間。他深知,那個念頭——與張子蘭並肩而立,簡直是星辰之外的夢。畢竟,張子蘭不僅是北璃學院內院地榜上璀璨的明珠,更是葉青心中的女神,而他自己,在這強者如林的榜單上,連一抹微光都算不上,連前二十的門檻都未曾觸及。給他百次勇氣,他也不敢妄圖觸碰那份遙不可及的光芒。
就連這次,他之所以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葉青的一句話,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著。麵對張子怡那冷淡的態度,他的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無數次想要甩袖而去,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隻因不願違背葉青的意願。當張雄感激涕零地提出要以重禮相謝時,鐘奇隻能苦笑著擺手,臉上寫滿了無奈:“張伯父,您這般客氣,真讓小侄無地自容了,咱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
張雄聞言,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宴廳之中,他滿意地點點頭,自罰一杯以示歉意,眼神中還不忘向張子怡投去一抹深意,仿佛在無聲地說:瞧瞧,鐘奇這孩子,才華橫溢卻不驕傲自大,助你張家於危難之際,還不求回報,哪像那個你叫來的林天……
張子怡怎會不明白父親的心思,她的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來,輕輕一側頭,想要避開這不悅的目光。然而,就在這微微轉頭的瞬間,一抹熟悉的輪廓掠過她的視線,她的心猛地一顫,仿佛被什麼輕輕撥動。她急忙回頭,目光穿過人群,終於捕捉到了那個正靜靜打量四周的身影——林天。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張子怡脫口而出:“林天?!”這三個字,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聽到張子怡的呼喚,張雄、鐘奇以及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潔白長衫的林天,如同從畫中走出一般,靜靜地立於人群之外,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張雄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對林天的印象還停留在那些不太愉快的片段上;而鐘奇則帶著幾分好奇,饒有興趣地審視著林天,隨口問道:“張伯父,這位是?”
這一刻,整個宴廳的氛圍因林天的出現而微妙地發生了變化,每個人心中都泛起不同的漣漪,而這一切,都始於張子怡那不經意的一瞥,以及林天那不經意間投來的目光,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悄然拉開序幕。在那個被夕陽染得金黃的張家府邸前,一場關於勇氣與價值的辯論悄然上演,而主角,竟是那位傳聞中要以張家傳世之寶——九彩養神花,換取一次出手機會的神秘人物,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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