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鐘奇的目光,已經悄然間染上了一抹冬日的寒霜。這家夥,就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冰錐,刺耳至極,讓人心生煩躁,恨不得立刻將他的話語凍結成冰,永遠封存。
張雄和另外三家之主,如同四尊悠閒的雕像,端坐在那,對眼前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充滿了濃厚的興趣與期待。尤其是張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狡黠的光芒,仿佛一隻躲在暗處觀察著兩隻獵豹相爭的狐狸。他對林天並無好感,甚至內心深處藏著一絲殺念,但更讓他心中暗爽的是,範偉的矛頭此刻正不偏不倚地對準了林天。他心中暗自祈禱,仿佛一位虔誠的信徒,期盼著兩人能立刻燃起戰火,展開一場生死較量,最好是能兩敗俱傷,同歸於儘。到那時,他不僅能一雪前恥,還能讓王家損失一名得力的乾將,真是一箭雙雕的美事。
而其他三家,雖然沒有張雄那般赤裸裸的心思,但他們的心中也懷揣著類似的期許。他們期待著範偉與林天之間的火花,哪怕林天無法真正傷及範偉,但隻要能夠消磨掉他一絲一毫的力量,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好的消息。
王永年,這位王家的家主,眉頭微微蹙起,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他豈會不知張雄等人的小九九?但他心中自有盤算,豈會讓這些宵小之輩輕易如願?他輕輕拍了拍範偉的肩膀,聲音溫和而堅定:“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至於那小子,我自有辦法幫你解決。”
範偉心中雖有不甘,如同一隻被囚禁的猛虎,渴望著立刻衝出牢籠,與林天一決高下,洗刷曾經的恥辱。但現實卻如冰冷的鐵鏈,將他牢牢束縛在王家的屋簷下。他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勉強點了點頭。這一幕,讓張雄等人心中暗自失望,仿佛看到了一場即將上演的精彩劇目,卻突然被告知要延期上映。
就在這時,鐘奇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如同寒風中搖曳的燭火,既明亮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嗬嗬,範偉,你就不怕比試結束後,那姓林的小子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嗎?”
這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範偉心中的平靜。他的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不安。北原遼闊無垠,神州更是浩瀚無邊。一旦林天消失在人海之中,他想要再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王永年似乎看穿了範偉的心思,他大手一揮,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一點,你無需擔心。既然那小子成了範偉的仇人,那麼他也自然成了我王家的眼中釘。我王家,絕不會讓任何仇人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說到這裡,王永年的目光轉向張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力量:“張家主,這個人,我們要帶走了,你沒意見吧?”
張雄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就像烏雲遮住了天空,一場風暴似乎即將來臨。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之際,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將他的話語生生壓了回去,讓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永年帶著範偉和那個讓他心生畏懼的名字——林天,一步步走出他的視線,走向一個未知的未來。張子怡急匆匆地插話進來,如同春日裡急著綻放的花朵,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林天,他不僅是我個人從死神手中奪回生命的英雄,更是我們張家上下幾十口人的守護神。你們若想輕易將他帶走,無異於與我們整個張家為敵,這絕不是我張子怡能答應的事。”
此言一出,張雄原本已經醞釀好的話語,就像被冬風猛然吹散的霧氣,不得不硬生生地吞回了肚裡。畢竟,張子怡的這番話,無形中已經將林天緊緊綁定在了張家這輛疾馳的戰車上。在眾多目擊者的注視下,張雄若是對林天不聞不問,那便是鐵石心腸、忘恩負義的代名詞,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對他們張家而言,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王永年,王家的家主,此刻緩緩眯起了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張子怡,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容,仿佛在說:“小丫頭,你這是要以整個張家的名義,向我王家宣戰嗎?”
這句話,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層層波瀾。整個場合的氣氛變得微妙而緊張,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息。天雪城的五大家族,雖然表麵上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私下裡卻各懷心思,暗流湧動。然而,即便是最為強勢的王家,也從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與其他家族決裂。
張子怡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但她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以一種輕鬆的姿態笑了起來:“嗬嗬,王家主,您這可真是言重了。我張子怡何時有過要與王家為敵的念頭呢?”
王永年眉頭一皺,繼續追問:“那你為何要阻攔我?”
張子怡微微一笑,反問道:“如果按照王家主的邏輯,林天是範偉的仇人,那他就成了你們王家的仇人。那麼請問,我們張家是不是就應該把這位救命恩人拱手讓給你們呢?”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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