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你現在不承認了?剛剛不是你說你跟徐寶強在外麵玩牌,結果欠了一百多塊錢,讓我幫幫你的嗎,現在又不敢承認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徐寶強?”盧書記詫異的開口,隨後麵色難看的看向周建委,忍著怒氣問道:“你又和徐寶強一起出去鬼混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離他遠點,不許你跟他一起出去玩,你現在竟然還敢跟他一起出去賭……。”
“我,我沒有,舅我真的沒有!”周建委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白諾。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他明明每次都是天黑以後才跟徐寶強去湊局兒的,明明隻沒有看見過。
這件事,可是連他媽都不知道!
他媽雖然支持自己追白知青,但他媽摳啊,根本不肯給自己錢,最近送給白諾的那些東西都是他跟徐寶強一起出去玩贏來的,也就隻有剛剛餅真的是他媽做的,隻不過白麵和糖都是自己帶回來的。
“對哦!”
一起看熱鬨的人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一聲驚呼,“昨天晚上我起夜,正好看見建委偷偷出門,還看見他是跟徐寶強一起走的,我當時還納悶呢,這兩個人大半夜的去哪,還聽見他們說什麼今晚一等撈回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注意,現在倒是明白了,原來他倆一起去出去打牌去了。”
這下子基本上所有人都信了!
那小夥子的家可是緊挨著老周家,兩家圍牆都不高,晚上起來站牆根底下尿尿的話,隔壁有人出來肯定看得見。
況且小白知青看起來就是那種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平時雖然……雖然過於活潑了點,但也不至於在這事兒騙人,又沒有好處。
再說了,她本來就條件好,看著就不是差錢的人,誰要是被逼急了,偷偷找她借錢,好像……好像也說得通!
“嗬!”
方艋冷笑一聲,滿臉憤怒的看著周建委,“合著你這是拿我妹當冤大頭呢。是看她一個外地來的女知青好欺負、臉皮又薄,你自己在外麵輸了之後欠了一屁股債,不敢回去找你爹媽,就想偷偷找沒啥依靠的女知青借錢,你想的倒是挺好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沒跟她借錢,我是為了……唔!”
周建委剛要說自己是為了追求白諾,突然胸口處突然一陣刺痛,疼的渾身發抖,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翠娥拉著一張臉,狠狠的擰了一把大隊長後腰的肉。
大隊長麵色瞬間一緊,抿著唇強忍著才沒叫出來,連忙扭頭看向書記,咬著後牙根說道:“老盧,咱們大隊可不能乾出欺壓女知青這種事。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口碑,這在公社可都是掛了名的。
要因為本地社員玩牌欠錢,所以故意去欺負無依無靠的女知青要錢去還,咱們七水大隊的臉,可就真要被摔地上的踩了。”
穆如君眸光微閃,捏了捏白諾的小手,隨後放開走到公公身邊,小聲說了一句:“爸,我聽說白知青有個表哥是縣政府辦公室的。”
盧書記原本還在猶豫,突然聽到兒媳婦這話,瞬間瞳孔放大了幾分,他兒媳婦平時跟白知青關係不錯,這話他是不會懷疑的。
盧書記這人古板又剛正,最在乎的就是自家兒孫的前途和七水大隊的榮譽,現在一個外甥牽扯到他最在乎的兩個,已經不需要猶豫了。
“啪”一聲脆響,本就疼的發虛的周建委直接被盧書記一巴掌給扇到了地上。
“周建委,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好好地一個大小夥子,一天天不乾點正事兒,你竟然敢跑出去玩牌,還欠了那麼多錢。你自己沒本事還,還敢把主意打到人家白知青身上了,你還要不要點臉。
從今天開始記分員的工作不用乾了,你欠的錢,我老盧家也不會管,讓你爹媽自己想辦法去吧。”
盧書記不滿又失望的看著周建委,隨後扭頭看向大隊長:“老衛啊,你覺得怎麼樣?”
這事兒其實還真不算多大的事,隻能算是周建委品行不端,玩牌賭錢在鄉下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有不少老爺們沒事聚在一起玩,隻不過有的隻是閒暇打發時間,玩個幾分兩分的,家裡老娘們管不了而已。
直接把記分員這個職位給擼了,已經算是嚴重的懲罰了,還是因為周建委想要偷偷強迫知青借給他錢才罰的。
“我沒有,舅,我真的沒有,你咋不信我呢!”周建委人都傻了,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臉,看向盧書記的時候都快哭了。
他終於嘗到了有嘴說不清的滋味了,不僅是他自己親舅,放眼看去,周圍就沒有一個人信他的,反而還在安慰好像一副嚇到的白諾。
“你還說沒有,你自己看看那你兜裡那是啥,都露出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超鮮花,指著周建委的上衣兜,一臉的鄙夷。
周圍的人目光順著超鮮花的手看過去,兩張紙幣露在衣兜的邊緣,一看就是兩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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