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留著一頭寸頭,長得人高馬大,肌肉發達,把身上的黑色襯衫繃的緊緊的,右眼下還有著一條明顯的刀疤,皮膚黝黑,又長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看著就是那種一拳頭就能把人打進牆壁裡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悍匪。
也就是現在治安管理不嚴格,法律沒有後世那麼嚴謹,不然走在路上都得被公安叫住查一下身份證。
白諾第一次去黑市的時候見過他,當時還以為是那老頭的保鏢呢,不過在平南心裡,他就是老爺子的保鏢,而且是終身製的,所以這家夥以前還叫過白諾大小姐。
其實,在所有人心裡,平南就是餘國勝的養子,十來歲的時候差點餓死在路邊被餘國勝撿回家,之後還教他認字,送他去當兵。
但平南這人死心眼,一直覺得自己的命是老爺子救的,對老爺子實心實意、忠心耿耿,就要當保鏢,就要護著老爺子一輩子,誰勸都不好使。
餘國勝沒辦法,也就隨他了,反正心裡就明白就行,父子關係也不是給外人看的。
自從餘國勝知道他家外孫女在這邊有套院子之後,就讓平南安排了幾個小弟住在附近幫忙看一下房子。
至於小丫頭為什麼剛下鄉就在縣裡弄了套房子,老爺子根本沒多管,家裡又不是買不起,隻要有門路,隨便小丫頭造去吧。
至於買房的錢,餘國勝早就收到了滬市那邊傳來的消息,這丫頭把給馬家的房子收了回來然後又賣了,還賣了個不錯的價錢。
至於那個白來的工作,餘國勝更是不在意了,當時哪怕小丫頭真被那個工作吸引中了圈套留在滬市,他們留在滬市的人也會想辦法把小丫頭送來東北。
不過他家小外孫女就是聰明,腦子好了以後更是聰明絕頂,根本沒中招,直接把工作換成了錢。
是那群傻逼上趕著給他家外孫女塞的錢,這誰管得了啊。
所以,餘國勝隻想說:還有嗎,再來點!
這邊,平南原本今天隻是過來收賬的,沒想到剛走到這條街就收到消息說白諾那邊出事了,趕忙帶著手下的幾個弟兄跑了過來。
結果,推開門他看到了啥!
“白同誌,這是……咋地了?”
老爺子也沒說過他家大小姐這麼彪悍啊,那小小一隻,他感覺自己兩根手指就能拎起來的小姑娘,這麼猛地嗎!
也不對,這丫頭小的時候就很厲害,經常跟著方家那小子一起追著大院裡麵的大孩子們打。
隻不過,這幾年眼看著沒怎麼長個,平南都快忘了這小姑娘那一身本事可不比她外婆差。
“平舅。”白諾喚了一聲對方,隨後指向地上那幾個大媽,“她們幾個莫名其妙跑過來想要搶我房子,我不同意就衝進來想要強搶,結果沒打過我。”
平南眉頭微皺,本就凶悍的一張臉一生氣不僅表情更嚇人了,就連那一身彪悍的氣勢都增添了幾分血煞,沾過血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人手底下有過人命。
白諾倒是不以為然,平南今年二十七,以前當兵的時候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這個年代上了戰場的人,哪個手裡沒染過血。
“哦,對了!”白諾跨過腳底下的一個人,來到那個容貌憨厚看起很溫柔的中年婦女身邊,這個是唯一一個被白諾直接重擊撂倒,瞬間暈死過去的人。
白諾舉起那人的手,掌心麵向平南,聲音清雅淡漠:“平舅,這人手上有槍繭,而且她有身手,隻不過一直被她本人刻意藏著,那幾個倒是沒發現異常。”
平南一聽大步上前蹲下,拿起那女人的手看了一眼,果然是槍繭,而且是老繭。
“南哥,這個我認識啊!”跟平南一起進來的一個小夥子指著那個包了頭巾的大媽,接著說道:“這人就住在三道街那邊的一個大雜院裡,跟三個兒子、兩個兒媳婦一起住。他們那個房子也不是他們自己家的,而是從一個孤兒寡母手裡霸占過來的。
那對孤兒寡母家裡遭了難,就剩下大雜院裡的一個空屋子了,結果等要搬過去的時候發現,那空屋子早就被這家人給霸占了,還把那對孤兒寡母打了出來,房票都給人家撕碎了,聽說最後沒辦法,那對孤兒寡母隻好去了鄉下親戚家裡。”
白諾輕笑一聲:“老無賴了呀,這是又看中了我家這套院子,想要用同樣的方法霸占過去嘍。”
“白同誌之前見過這人嗎?”
平南怒上心頭,覺得這人應該早就盯上了這套房子,同時也知道這房子裡麵隻有一個小姑娘住,平時還總不在家,這才打上了主意。
這倒是把白諾給問卡克了!
她記憶力好,但對於不太重要的人或者是事情忘的卻很快,就好像自動清除腦容量垃圾一樣。
“阿桶,掃描一下,看看之前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好的,宿主!”
小係統時刻準備著為自家宿主服務,收到任務,立馬開啟係統掃描回憶錄。
彆說,還真被它找到了。
“宿主,找到了。上次休假咱們去郵局買郵票的時候,這人就在旁邊,她還盯著宿主看了好一會呢,還有一次咱們回小院的時候,她正巧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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