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弟最後還是成功的跟徐老三一家斷了親,並且拿到了她該拿的那一份。
主要是徐老三那一家三口是真的怕了徐來弟,生怕再不同意,三口人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當天,徐來弟就帶著自己的糧食和被褥、衣物從徐家搬了出去,衛佳作為記分員,直接把徐來弟今年一半的工分劃到了她個人的名下。
村裡無主的空屋還有幾間,大隊長擔心哪天一個沒注意徐老三家的人又撞徐來弟手裡,再讓徐來弟把人給宰了,所以特意把村東那邊的一個無住的老破屋分給了徐來弟。
不僅如此,下午的時候,還安排了衛家的幾個年輕小輩去幫徐來弟修補屋子。
老破屋是破舊的土坯房,隻有一間臥室連通著帶灶台的堂屋,院子也隻是用一圈破木籬笆圍了起來。
畢竟是個未婚的十九歲小姑娘單獨居住,這一步就能跨過去的破籬笆連兔子都攔不住。
為免哪天出意外,大隊長又去找了幾戶囤了土坯的自己族親,自掏腰包換了足夠砌圍牆的土坯回來,帶著幾個兄弟去給徐來弟家修了個兩米來高的院牆。
白諾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轉身就去找衛佳,把她後院那半袋子的玻璃碎片給了衛佳,讓她帶去給徐來弟。
那是方艋和謝衛東、尤金三個人前不久從縣裡帶回來的,一共扛回來五六袋破玻璃碎片,把她們四個女知青後院的牆頭全部鋪滿。
孫玉溪她們三個的院牆倒是好鋪一些,白諾那個就費了點勁兒,因為她家後院的牆頭上已經被藤蔓蓋滿了,鋪玻璃碎片的時候要把藤蔓小心挪開才行。
還好家裡的蔓藤都是白諾一點一點催生出來的,堅韌度比一般正常生長的蔓藤要好很多,再加上有白諾從旁看護著,從頭到尾連片葉都沒掉。
四個女知青的牆頭鋪完之後,玻璃碎片還剩下不少,方艋、尤金、謝衛東三人就把自家後院牆頭也鋪上了玻璃碎片。
按理來說,方艋他們仨的後院就在大院裡麵,鋪不鋪玻璃碎片都行。
這玻璃碎片一鋪,而且一鋪就是三家,傻子都知道防著誰呢。
不過,最後方艋還是決定,鋪!
用他的話來說:男同誌,特彆是那些長得好的男同誌,也要好好保護自己才行。
而方艋、尤金、謝衛東雖說性格不同,長相、氣質也各不相同,但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都一張好看的臉。
最後剩下半袋的玻璃碎片就放在了白諾她家後院,白諾問過幾個小夥伴,確定沒人需要剩下的半袋玻璃碎片後,這才給了衛佳。
半袋子破玻璃丟了也是丟了,讓衛佳拿去徐來弟家,也算派上了用場,畢竟徐來弟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最高興的估計是徐寶強那一家人。
那怎麼行呢,那一家垃圾就該一直生活在汙泥裡。
徐來弟家用了三天的時間才修補好,主要是那房子太破了,又要加蓋院牆,就連火炕都是重新盤的,之前那個根本用不了。
徐來弟也是個要強的,她並沒有同意大隊長給她出錢,而是直接跟大隊部打了欠條,明年用工分還。
她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每天又能拿滿工分,一點不擔心日子過不下去,相反現在的日子可比以前在徐家好了不知道幾百倍。
白諾幾個人再次見到徐來弟的時候,就發現她整個人好像都不一樣了,以前總是含胸駝背的低著頭,十九歲的年紀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年老遲暮的感覺,對未來沒有了半點的期盼,就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整個人都好像是沒有生氣的傀儡,每天做著機械的日常。
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可能是因為生活有了希望,人也開始有了年輕人該有的活力和精神頭。
“萬萬沒想到啊,我們做的竟然是一件好事。”超鮮花看著徐來弟的背影微微笑了笑。
這算什麼……
無心插柳柳成蔭!
“也不錯,雖然我們初衷不是為了徐來弟,但能看見她煥發新生的樣子,也算是沒白折騰一場。”孫玉溪有些欣慰的看著徐來弟的背影。
孫玉溪自己是真真正正重生了一次,但誰又能說徐來弟這種不算是重生的一種方式呢。
隻不過她自己是死了以後重生到過去,而徐來弟是親自割掉了攀附在自己身上不斷吸血的腐肉,最後成功的獲得了新生。
“聽說徐來弟去改名字了?”秦雪花看向白諾。
白諾點了點頭:“恩,她要把戶口從徐家遷出來自己單獨立戶,去大隊部開證明的時候,說想要改名,這事兒不難,遷戶口的時候去縣裡三道街那個派出所一起就能辦了。”
“那以後不能叫她徐來弟了,改叫什麼了?”超鮮花好奇的看向白諾。
白諾忍不住笑了笑:“本來想叫徐勝男的,但隊長叔的二兒媳婦不是叫張勝男嗎,徐來弟就改叫徐超男了,我覺得這名字很適合現在的她。”
孫玉溪、超鮮花、秦雪花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笑著異口同聲:“沒錯,這名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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