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沈歲禾幫懷孕的同事丁柔代班。
她老公經常給科室送來很多水果,拜托他們平時多照顧丁柔。
也會每天接送丁柔,怕她勞累。
那是沈歲禾第一次羨慕彆人的愛情。
晚上八點。
她接診到一名被家暴的患者。
女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肋骨斷了兩根,身上的皮膚沒有一塊好肉。
她哭哭啼啼控訴著丈夫的狠心,又可憐自己的女兒才三歲,怕離婚拿不到撫養權。
他丈夫打完人就出去喝酒了,也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氣勢洶洶地來醫院找他妻子。
沈歲禾十分憎恨這種打女人的男人,沒本事,脾氣還暴躁,簡直是社會敗類。
她聽到消息趕過去時,大廳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沒想到江思思居然也在。
鼻青臉腫的女人抱著孩子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醉酒的男人看到身邊有什麼東西都往女人身上砸。
報警後,保安和家屬都在想辦法控製他。
男人被激怒,開始無差彆攻擊。
沈歲禾也沒想到他會在攻擊的時候絆了一下,朝著她和江思思這邊撞過來。
“小心!”
一股大力從後側方推過來,她狠狠摔在地上,屁股上傳來悶痛。
緊接著,醉酒男被踢翻,眾人齊心協力按住了他。
再抬頭時就看到江思思縮在江聞野懷裡,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沈歲禾臉上閃過一抹自嘲。
看。
江聞野又一次當了彆人的英雄。
“沈醫生,你沒事吧。”
小護士跑過來將沈歲禾扶起來。
江聞野麵色愧疚地看著她,唇瓣微張,欲言又止。
家屬們紛紛誇獎。
“我剛才看的真切,要不是這個小夥子為了保護自己女朋友,過去踢了那個醉漢一腳,都不知道他還要砸多少東西呢。”
“我也看到了,小夥子很不錯啊,把女朋友保護的很好。”
江思思麵色潮紅,始終縮在江聞野懷裡不肯出來。
江聞野想要解釋,可人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勁的誇他。
沈歲禾默默退出這場鬨劇,從人群中抽身而去。
她回到辦公室繼續翻閱病曆。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悶悶的,可隻要她不表現出來,就不會有人發現不是麼。
“摔疼了嗎?”
江聞野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她的辦公室。
時隔一個月不見,他看上去有點憔悴,也不知道是在搜救站忙的,還是陪江思思累的。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