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禾將邊月送到車站後將車票遞給她。
“憑票上車,回去後給我保平安。”
邊月苦著臉,心裡是滿滿的不甘。
“姐,如果這次我回去就把調查到的事情宣揚出去,讓秦怡身敗名裂,你會覺得我是壞人嗎?”
沈歲禾看著她糾結的小臉,歎息著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破壞人家家庭是道德敗壞,我也挺恨這種人的,你幫原配也隻是伸張正義,沒什麼好不好壞不壞的。”
邊月聽到這話,眼眸亮起。
“真的嗎?可這樣做她很可能會遭受網暴,要是她承受不住自殺怎麼辦?警察會抓我嗎?”
“如果是你刻意引導網暴,那你可能會犯法,但你要有底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是個成年人,應該懂法。”
沈歲禾的話是敲打,也是苦口婆心。
邊月聽進去了,卻還是不甘心。
道理她都懂,但不一定能守住自己的底線。
她很清楚這些計劃自己籌劃了多久,如果前功儘棄她會恨死自己。
“表姐,你不懂,秦怡是小三,她媽也是,他們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們必須得到報應!”
沈歲禾看著邊月的執著,心疼地撫上她的頭。
“秦怡的媽媽插足表姨的婚姻,導致她不得不帶你淨身出戶吃了很多苦,但是邊月,你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後果,還有表姨的,她身體不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她怎麼辦?”
邊月臉色煞白,她猛地站起來,手指局促地捏著衣服。
“你,你知道?”
沈歲禾點頭,直接承認了。
她早就讓宋南洲幫忙調查邊月和表姨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誰知阿晨辦事很周到,又去查了邊月父親的狀況。
負心漢再娶後,不僅吞掉了表姨豐厚的嫁妝,還架空了她在公司的權利。
後來生意越做越大,趕上風頭,他就把沈氏改成了秦氏。
秦怡就是當年那個私生女。
她和她母親占了原本屬於表姨和邊月的資源和位置,享了她們本應享的福。
後來阿晨又查到,邊月在幫一些富婆做事,一直在跟蹤秦怡。
一係列事情連串起來,猜出邊月的計劃不難。
隻是秦怡有眼無珠,沒認出來邊月的身份,也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麵她都是一副劍麻怒斬的狀態。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支持我嗎?”
邊月雙腿發虛,頹廢地坐回椅子上,一副被抽走精氣神的模樣。
沈歲禾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為什麼不支持你?你可是我的家人耶。”
邊月猛地抬起頭來,眼底閃爍著精光。
“真,真的嗎?”
“假的。”
沈歲禾輕拍邊月的肩膀站起來,然後在她準備落寞地低下頭時,又補了一句。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