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棺頭山後,我和李虎一路向著西北前行。
越往前走,周圍的景色就越荒涼,我的心也越發沉重。狂風在這片荒原上肆意地呼嘯著,那聲音就像惡鬼在哭泣,吹得人幾乎站不穩腳跟。
沙礫被狂風裹挾著,像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子,狠狠地抽打在臉上和身上,生疼生疼的。一眼望去,到處都是枯黃的枯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好像在絕望地掙紮著。
天地間一片昏黃,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黃布所籠罩,看不到一絲生機,真有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陣陰森森的狼嚎聲,那聲音在荒原上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三隻超級大的魔狼從荒原的黑暗角落裡冒了出來。這些魔狼長得可嚇人了,渾身的黑毛又粗又硬,像鋼針一樣豎著,眼睛紅得像要滴血,嘴裡還不停地吐著黑色的霧氣,那股臭味熏得人直想作嘔。
“九宮山弟子在此,你們這些妖孽還敢放肆!”李虎大聲喊道,雙手緊緊握住達摩棍,把棍子立在地上,整個人就像一座小山一樣穩穩當當。
我也趕緊抽出腰間的桃木劍,這桃木劍一拿出來,好像就感覺到了妖邪的氣息,劍身微微顫抖,發出一陣寒光。
魔狼可不管我們是誰,嗷嗚一聲就朝我們撲了過來,速度快得像閃電。
我和李虎迅速背靠背,準備和魔狼大戰一場。我揮舞著桃木劍,施展出“清風劍法”,隻見劍影翻飛,就像一陣清風刮過,帶起呼呼的風聲,乾擾魔狼的攻擊。
同時,我集中精力,默念咒語,施展“靈犀咒”,想從精神上乾擾魔狼。可是魔狼太厲害了,它們每次撲過來,都震得我手臂發麻,桃木劍都快拿不住了。
李虎那邊也不輕鬆,他揮舞著達摩棍,一招“達摩鎮獄”使出來,棍子帶著千鈞之力砸向魔狼,就好像要把地麵都砸出個大坑一樣;接著又使出“羅漢棍陣”,棍影密密麻麻,就像一群羅漢在圍攻魔狼。
但是魔狼特彆狡猾,左躲右閃,李虎雖然拚命抵抗,還是險象環生。
打著打著,我一分神,一隻魔狼趁機一爪子抓過來,我的衣袖被抓破了,手臂也被劃傷,鮮血直流,疼得我直咬牙。
“清羽,你怎麼樣了!”李虎焦急地喊道,手裡的達摩棍舞得更快了,像一陣狂風一樣,想把魔狼都擋開,保護我。
“我沒事,你也要小心啊!”我忍著痛,繼續戰鬥,把劍法換成了“太極劍法”,利用劍身的旋轉,巧妙地化解魔狼的攻擊,就像水流繞過石頭一樣。
沒過多久,我們就漸漸招架不住了,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力氣也快用光了。
就在我們快要絕望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魔狼突然停止攻擊,往後退去,卻並沒有遠去,而是在不遠處徘徊,隱隱形成包圍之勢,口中仍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我和李虎心中疑惑且警惕更甚,不敢有絲毫鬆懈,握緊手中武器,密切注視著魔狼的動向。
突然,魔狼們停止了咆哮,紛紛向兩側退開,讓出一條道路。緊接著,一陣陰森的笑聲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浮現。
他步伐緩慢而沉穩,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人心尖上,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他周身黑袍隨風飄動,獵獵作響,更添幾分神秘與冷酷。“林蕭,竟是你!”我又驚又詫。林蕭與我等同出九宮山,昔日論道大會,曾有一場龍爭虎鬥。
林蕭麵若寒霜,冷冷說道:“趙清羽,往昔論道之恥,今日必償!”言罷,雙手舞動,魔狼複又張牙舞爪撲來。
我與李虎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目中窺得堅毅。
我桃木劍再施“清風劍法”,劍影如潮,綿綿不絕;同時默念法訣,施出“八卦遊龍術”,身形靈動如遊龍,在魔狼攻擊間隙穿梭遊走,令其難以捉摸。
李虎達摩棍重展“羅漢棍陣”,棍風呼嘯,威不可擋。酣鬥間,我覷得林蕭操控魔狼時防禦微綻破綻,遂與李虎心領神會,佯露破綻誘敵。林蕭不察有詐,催魔狼強攻。
我瞅準契機,全力施出“靈犀咒”,靈力如電,徑襲林蕭。林蕭驟遭攻擊,身形一晃,與魔狼聯係乍鬆。
魔狼攻勢頓亂,我與李虎乘勢反擊。我高喝一聲,桃木劍施“桃木封禁”,劍身符文乍亮,金光熠熠,化作條條鎖鏈,纏縛魔狼,魔狼掙紮哀嚎,動彈不得。
李虎亦大喝“達摩破魔”,達摩棍金芒暴湧,仿若佛光普照,一棍擊出,魔狼如斷線風箏,飛落遠處。
此時,我心中一動,溝通了收在虛空玉佩中的嬰靈。很快,嬰靈那小小的身影從虛空玉佩中飄出,出現在林蕭周圍。
嬰靈圍繞著林蕭開始戲耍起來。他一會兒扯扯林蕭的黑袍衣角,一會兒又在林蕭麵前忽隱忽現,扮著鬼臉。
林蕭被嬰靈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憤怒地揮舞著雙手,試圖驅趕嬰靈,可嬰靈身形靈動,輕鬆地避開了他的攻擊,還衝他發出清脆的笑聲,仿佛在故意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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