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大唐已經進入秋季。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秋收了。
五姓七望幾家又聚在了一起商討關於糧食的問題。
崔仁師冷著目光看向其餘幾家人,他忽然發現,現在唯獨就是他們博陵崔氏能夠跟朝廷對抗。
幾乎是他們一家在抗爭。
滎陽鄭氏的紙張和書籍,已經日薄西山了。
李承乾弄出來的紙張和書籍不止成本比滎陽鄭氏低,就連賣的也比滎陽鄭氏便宜幾倍有餘。
而太原王氏的青鹽更加不用說,被聚寶盆商行的雪花食鹽搶占了整個市場。
也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們五姓七望的生意,除了糧食,幾乎都被聚寶盆商行給搶走了。
“你們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崔仁師語氣冷冽的問道。
王珪和鄭仁基看了眼崔仁師,互相對視著低下了頭。
至於清河崔氏的崔以玄,雖然宮廷玉液酒對他們清河崔氏的酒水衝擊不大,畢竟宮廷玉液酒是有限的,不可能供應全大唐。
朝廷也沒有如此之多的糧食供應東宮來製作宮廷玉液酒。
所以崔以玄算是幸存下來的。
不過李承乾已經想到了低度酒和廉價酒,準備把勾兌酒弄出來。
哪怕是勾兌酒,也比清河崔氏的酒要好上幾倍,最主要價格還可以降低好幾倍。
這樣老百姓也能夠喝得起。
做生意,最賺錢的就是壟斷的生意嘛。
崔以玄以僥幸的心態義正言辭道:“近幾日我管家跟我彙報說渭水碼頭幾乎日日都有糧食運進長安城,看來朝廷是從江南弄到了不少糧食啊。”
“放屁。”崔仁師直接怒聲爆粗口道:“江南有多少糧食難道我們五姓七望心裡沒數嗎?”
“整個江南的家族加起來,也搞不來一千萬石的糧食,這糧食難道李二說是李承乾從江南弄來的就是江南弄來的?”
被罵了的崔以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但他不敢吭聲。
清河崔氏釀酒的糧食還需要從博陵崔氏提供,不是清河崔氏自己種不了糧食,而是博陵崔氏的糧食便宜啊。
哪怕是清河崔氏自己種的糧食而言,費時費力,不如直接跟博陵崔氏買來得快。
但清河崔氏的主家也不傻,自己做酒水生意,糧食肯定不會被博陵崔氏卡脖子,自己還是有儲備糧食的。
王珪看崔仁師如此暴怒,隻能跟著憤怒道:“吳郡糧倉的事情,主家那邊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李承乾乾的,身為太子真是不當人子。”
這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都知道太原王氏在吳郡的糧倉被盜走了,猜測是李承乾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