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祺坐在那兒,腦海裡開始回放著進入這鎮子後的一幕幕場景。從最初看到這城鎮的死寂,到那棟廢棄大樓裡走出的這群眼神狠厲的原住民,再到他們對自己一行人毫不掩飾的敵意與猜忌,一切都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突然想起,在來的路上,明明看到這城鎮周邊有不少喪屍活動的痕跡,可進入鎮子裡後,卻安靜得過分,除了這隊突然冒出來的原住民,幾乎沒見到其他喪屍的身影。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喪屍去哪兒了呢?
還有,這些原住民雖說衣衫襤褸,看著是在這末世艱難求生的樣子,但他們的武器雖說簡陋,卻像是經過統一製作的,不像是臨時拚湊起來的。而且他們出現得如此迅速,仿佛是一直在那廢棄大樓裡等著自己這群人到來似的。
張雲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額頭上漸漸冒出了冷汗。他抬起頭,看向路明,眼神裡滿是疑惑與恍然:“老路,你是覺得這裡麵有蹊蹺,對不對?所以你才故意順著他們,把食物給他們,想看看他們接下來要乾什麼?”
路明咽下嘴裡的食物,點了點頭:“老張,你總算反應過來了。我就覺得這事兒太怪了,他們表現得這麼強勢,非要我們的食物,還把我們趕到這兒來,肯定沒安好心。我們要是硬來,不說能不能打得過他們,就算打贏了,萬一後麵還有什麼更大的麻煩等著我們呢?不如先順著他們,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而且能夠將鎮子裡喪屍處理掉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鄭言在一旁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湊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麼一說,還真是挺可疑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吧,萬一他們半夜來偷襲我們呢?”
路明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咱們今天所有人都在車裡休息,留兩個人在外麵值班,我們要做到隨時可以離開。”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路明的安排很有道理。於是,按照計劃,大家分成了幾個小組,輪流負責守夜。
夜,漸漸深了。這廢棄的城鎮在黑暗中顯得更加陰森恐怖,時不時傳來的風聲,仿佛是冤魂的哀嚎。李迅坐在守夜的位置上,眼睛緊緊盯著四周,手裡緊緊握著武器,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在那隊原住民那邊,情況也並不平靜。那大漢把食物都霸占後,自己和幾個親信在一間相對完好的屋子裡大吃大喝起來。其他的原住民們則隻能在外麵餓著肚子,心中滿是怨恨。
那個被大漢打了一巴掌的年輕原住民,眼睛裡燃燒著怒火,他偷偷地召集了幾個同樣心懷不滿的同伴,在角落裡低聲商議著。
“我們不能就這麼任由他欺負我們,把食物都搶走,什麼都不給咱們留,遲早得餓死!”年輕原住民憤憤地說。
“可是我們能怎麼辦呢?他那麼凶,又有那麼多親信,還有那把槍,我們打不過他呀。”一個同伴無奈地回應道。
年輕原住民咬了咬牙:“我有個主意,那些外來的人,他們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們肯定也對那大漢不滿,將兩方人馬惹火,最後來一個坐收漁翁之利。”
眾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後眼中漸漸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他們覺得這或許是個改變現狀的好機會,雖然和那些外來者聯手有些冒險,但總比一直被那大漢壓迫要好。
眾人眼中露出期待神色後,年輕原住民則是看到其他人眼睛都冒光了,繼續蠱惑說道:“咱們可以先去和那些外來者說,要和他們聯手對付老大,等他們和老大那邊打起來了,咱們就先在旁邊看著,等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再出手,把他們都解決掉,到時候食物就全是咱們的啦,而且還能把那些外來者的車子和物資都弄到手。”
他的同伴們聽了,不禁有些猶豫,一個年長些的原住民皺著眉頭說:“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那些外來者也沒對咱們做啥過分的事兒呀,而且要是搞不好,說不定咱們自己也得搭進去呢。”
年輕原住民卻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哼,現在這世道,講什麼地道不地道的,咱們要是不狠點兒,就隻能被那個死東西一直欺負,遲早得餓死。再說了,那些外來者也不是啥善茬兒,他們肯定也想著怎麼從咱們這兒撈好處呢,咱們可不能傻愣愣地被人算計。”
眾人聽了他的話,雖覺得有些道理,但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不過在饑餓和對現狀的不滿驅使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個計劃。
於是,年輕原住民帶著幾個同伴,趁著夜色,悄悄地朝著張雲祺等人休息的地方摸了過去。
此時,李迅正全神貫注地守夜,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動靜,他瞬間警覺起來,握緊武器,壓低聲音對身旁同樣在守夜的人說:“好像有情況,你聽到動靜了沒?”
另一個守夜的人也緊張起來,仔細聽了聽後,輕輕點了點頭:“嗯,聽到了,小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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