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洛英這副有些癲狂的模樣,與其說出口的話,在過去的日子裡,慕容絕言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見過多少。
早在同齡人還在對所有東西好奇之時,他便開始對一切冷淡,隻知道要活下去而已。
一對墨瞳冷冽如冰,其中不帶絲毫情感,慕容絕言不懂什麼是玄符,但是他們之中,終究隻能剩下來一個。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要做的便是突破那有些詭異的盾牌,到時候一身虛浮的洛英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無比。
思索片刻,一個有些奇妙的想法忽而湧上心頭。
慕容絕言左手玉刃反握,不經意間,一張褐色符紙被無形氣流帶出貼了上去。
他也不著急進攻,將嘴裡藏著的丹藥再次輕輕吞下一枚,也虧的他身上的恢複丹藥都隻有豌豆大小,不然要在嘴裡藏這麼多還真不是一件易事。
若是小橘,應該能藏更多吧。
看台上,趴著的小橘突然打了個噴嚏,看向擂台一陣茫然。
對麵,洛英見慕容絕言站在原地遲遲不動,再結合他之前的小動作,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洛英一抬手,吞下一顆閃著青光的丹藥,順勢取出幾張靈符握在手中。
如今他體內氣血虧虛,那一最大的殺招怕是用不得了,隻能再尋一些法子,也就是用自己最看不起的靈符轟炸之法。
恢複之餘,洛英閒心突起,不忘朝其他擂台掃視了一眼,即使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也依舊沒有將慕容絕言放在眼裡。
慕容絕言顯然不會給他如此悠閒的空檔。
彈手間,一片飛刀朝洛英激射而去,如同烈花綻放,帶著刺耳的破空之聲。
“不自量力。”洛英目光平靜,不躲不避,緩步朝前走去。
那麵金燦燦的盾牌在周身不停旋轉,將所有飛刀儘數擋下,叮當聲中,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下一秒,慕容絕言雙腳一陣顫抖,心念一動,整個人便是脫弦而去,帶著凜冽的氣勢,如鋒芒畢露。
洛英腳下一頓,長刀劃過,如暗夜拂曉,揮動間散出一片刀光,如雷雨現,籠罩住半個擂台。
對於這些,慕容絕言毫不在意,憑借著小橘步法靈活穿梭在刀光之中,竟是半點都不得沾身。
“真是個莽夫,那就讓你試試這個!”
洛英見慕容絕言離得越來越近,果斷將捏在手中的靈符全部拋出。
體內一陣空虛,意味著他做好了最後的打算。
掠過盾牌,幾張靈符轟然炸開,隨後化作數團火球,數根燃燒的箭矢與一片凜冽冰晶,鋪天蓋地地將慕容絕言圍在其中。
轉瞬間,所有攻勢皆是落到慕容絕言身上,後者嘴角微動,雙眼瞬間閃過一抹詭異的利芒,淹沒在混亂中。
下一秒,整個擂台都有些顫抖起來。
等待塵土之中,卻不見慕容絕言的身影。
洛英見狀,終是有些大驚失色,趕緊朝四周仔細看去。
“做好準備了嗎。”
恍惚間,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飄過耳邊,真切到仿佛是在身邊說的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慕容絕言不知何時,竟是直接貼在了他的身後,那盾牌被玉刃抵住,遊空順勢而出。
一道徹骨的刺痛感傳來,洛英臉上已然沒有了不屑,留下的,隻有點點不可置信之意。
刺啦一聲,玉刃劃過金色盾牌,兩者一個交錯,那盾牌如同有靈性,直接將慕容絕言撞飛出去。
後者口吐鮮血,不受控製地飛起落下,隨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洛英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攀在他的後頸處,若不是慕容絕言留了力道,此時早就身首分離。
金色盾牌盤旋之下,洛英隻感覺意識開始有些模糊,自雙腳開始,癱軟感湧上全身。
不遠處,慕容絕言身子一震,接著持劍強撐著站了起來。
“又省下一張。”慕容絕言將喉間黑血吐出。
恍惚間,玉刃反握,踏著踉蹌的步伐再次走向洛英。
洛英剛吞下丹藥止血,轉眼就看見那個其貌不揚的低等武者又朝自己走了過來,不由得心頭一震。
剛吞下去的丹藥遊走周身後,卻並未止住傷口流血,那股直達神經的疼痛讓他有些慌了。
“你用毒了?”一聲厲喝,洛英丟出猜想。
玉刃在遊空劍身劃過,蕩起歸期的號聲。
慕容絕言強忍下一口腥甜,也不回答,直接拋出玉刃,再次提劍而去。
“這不是作弊嗎,這種弟子擂台上怎麼能用毒!”看台上,一陣嘈雜聲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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