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簡自清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那把匕首的特殊之處,唯一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靈性,更攀不上玄器那一流,隻是一把比較鋒利的死物而已,也就能在此境界的搏殺中獲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你那弟子,武器有些古怪啊。”白庭關注到此間戰況,順勢提了一嘴。
簡自清微微一笑,說道:“那也不看看是誰的弟子。”
此話一出,連同想問些什麼的趙淵也隻能將不解咽進肚子裡,所有疑問,簡自清一人擔過。
擂台上,慕容絕言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後腰結結實實地挨了銀白槍頭一擊,那處內甲瞬間破爛不堪,透出一片血肉模糊的駭人場景。
一陣腥甜湧上喉間,順著嘴角滲了出去。
慕容絕言受傷不輕,但手下攻勢依舊不減,強忍痛意著左手突然發力,還想著將玉刃再往裡送上幾分。
然而為時已晚,雷興雙手一個用力,黑金長槍猛然抽動,再次重重地拍上了慕容絕言的腰腹處。
後者如同被巨石砸中一般,直接不受控製地朝擂台邊緣倒飛而去。
雷興腳步一個踉蹌,趕緊用長槍頓地穩住身形,此時也顧不上追擊,順勢吞下一枚丹藥,藥力化開的同時運行真氣止住腹部傷口。
幾個呼吸間,剛才還流血的傷口直接結痂,效果比之前尹琳用的還要好上不少。
“嘭!”
不遠處傳來一聲悶響,慕容絕言撞上擂台邊緣處的光幕,一通反震之下,喉頭一緊,再次吐出了一口黑血。
順勢落至地麵,慕容絕言後撤幾步,手握玉刃呈半蹲姿勢,一邊咽下丹藥恢複,一邊盯著雷興隨時準備出手。
不同以往的是,這一次慕容絕言的目光中稍稍帶了些殺意。
“你手中玄器什麼來頭,居然如此霸道!”雷興目光閃動,有些忍不住內心驚訝的發問。
麵對雷興的疑問,慕容絕言隻是默默地吞下一枚藏在舌下的丹藥,待到一陣清涼傳遍周身,才算是暫時止住了後背痛感。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冷暴力是個人都受不了,對於慕容絕言惜字如金的態度,雷興表麵沒有動怒,隻是運著體內精純真氣透出體外,再次提槍攻來。
黑金長槍在地麵拖出一片火花,其間隱約有流光閃過,定睛看去,本來銀白的槍頭居然一片火紅。
慕容絕言麵色一緊,腳跟點了下光幕,借力衝出,小橘步法運用到極致,現出一片殘影隨形而動。
隻片刻,長槍如炬,重重地擊在遊空之上,蕩出一片零落火花飛向慕容絕言。
後者揮動玉刃劈散火花,握劍之手差點被震的失去知覺,還沒喘口氣,帶著烈焰的槍頭再次襲來。
慕容絕言目光閃動,試圖尋求貼身機會,數息過後,不僅找不到破解長槍之法,還被不停刺來的槍頭逼的連連後退。
金戈聲中,每一次攻勢都被遊空給攔了下來,隻是在肉眼看不見的微弱處,已是出現了些許卷刃。
一擊退敵,雷興似乎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忽而心念一動,決定速戰速決。
目光突變,雷興雙腳頓地,體內精純真氣順勢運轉起來,隨後以一個極其詭異的流速儘數覆於槍身之上。
如同黑夜生花,黑金長槍周身空氣一陣扭曲,突然憑空生出一股火紅烈焰將整杆長槍籠罩起來。
雷興雙手一陣扭動,槍身幾個符文接連亮起,那烈焰便如旋渦般凝聚,並且不斷壯大,似乎是在醞釀一種了不得的招式。
“不是,這是這個境界該有的力量嗎!”
直到此刻,慕容絕言才真正意識到了他與對麵之人的區彆,這種情況,他隻在老楊頭給的那本劍譜裡麵了解過。
不敢大意,如今在這塊如同樊籠一般的擂台中,慕容絕言隻能將體內剩餘的普通真氣與精純真氣一同調動起來,在周身與衣衫之下凝聚成臨時護甲。
好在他之前便一直琢磨趙福知施展出的真氣鱗甲,如今倒也勉強能模仿一些,隻是防禦性自然大打折扣。
做完這些,慕容絕言也沒有坐以待斃,提著遊空劍便衝擊上去,一片劍影在腦海中閃過,融合了斷念劍意的一劍問月順勢而出,這用上了他所有心力的一劍直將虛空都要分為兩片,在擂台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溝壑。
同一時間,雷興眉頭一挑,任由清風撫平額頭虛汗,槍身烈焰忽然靈動起來,似有某種虛影藏在其中。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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