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對上白芷的那名女子身上穿著落花穀的服飾,麵容籠罩在鬥笠青紗之中,隻看得一點朱唇若隱若現,使的是一對金銀子母劍,其上流光溢彩,不似凡物。
有些好玩的是,她出招是以子劍主明,母劍主暗,每每出劍,都帶動著一陣若有若無的鳳鳴之聲。
白芷持一柄銀白長劍對戰雙劍絲毫不落下風,此刻戰意衝天,手下劍招愈發強勢。
似是天上劍仙降世,白芷一旦握劍,整個人意念如同與手中之劍交織融合了一般,達到了心神合一的狀態,劍意更是影響到了整個擂台。
甚至於周圍用劍之人都有些驚訝,手中長劍似乎是在向某個方向表達臣服之意,可是以他們的境界,根本無法感應到其中的玄機,隻當是自己太過緊張。
看台之上,簡自清將此變化看在眼裡,讓同樣以劍入道的他心中起了些許驚奇之意。
一旁,白庭似在回憶,悠悠開口:“芷兒剛出生的時候被一個路過的神秘小道算了一卦,說是什麼藏劍不出,天人不入,二十歲之前不能碰劍,芷兒又從小對劍感興趣,就這樣在被困在玄月峰看了二十年的劍譜,頭一回握劍,確實有些不露則已了。”
“看來那小道算的還是有些準的,哈哈。”似乎覺得不妥,白庭又打了個哈哈。
這語氣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在炫耀。
簡自清自然懂得他的意思,默然點頭,而後順著趙淵的視線而去,瞥了一眼某個激戰正酣的擂台。
在那裡,潛陰峰的那名獨苗後人正與一名神機門的弟子陷入苦戰,雙方手段儘出,不屑於生死搏殺,反而以靈符,玄器等外物相戰,倒是有些超出這個境界之人的認知,讓許多外界武者驚訝連連。
離的不遠的隔壁擂台上,唐焱手持赤色長劍如同戰神一般,攻勢愈發猛烈,他的對手實力同樣不弱,每行險招,都抱著一擊必殺的決心,兩人一時間戰的難解難分。
今日之戰,不論是對於二十四個青年中的世俗武者,還是對於各勢力核心子弟來說,絕對是一戰揚名的好機會。
至於那些率先出局的世家子弟,更多的是期待馬上要到手的固元丹,知道那個境界的他們,對於這種帶著獸性的生死搏殺隻秉持著看戲的態度。
尹琳也不例外,她們這種身份的人不論輸贏,都能得到那東西,至於其餘獎勵,也不缺那三瓜兩棗,這便是尹清此等之人給的底氣。
與此同時
“什麼!”
在一片火海之中,雷興突然麵色一變,臉上笑容甚至於都有些凝固住。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之前黑金長槍所刺中的柔軟物體並不是慕容絕言,而是一塊閃著詭異流光的青色帆布。
帆布上麵似有湖麵蕩起層層漣漪,表麵雖然顫抖不止,卻在雷興最強的一擊之下依舊完好無損。
反倒是銀白槍頭如同陷入泥沼,一時間竟是有些動彈不得。
“咳咳咳……”
青色帆布之後,慕容絕言麵色通紅,按耐不住地咳出幾口黑血。
此時他胸膛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衣衫早已破碎不堪,被他連同黯淡無光的貼身玄甲一同扯去,露出前胸後背數十條駭人的疤痕訴說曾經。
雷興目光閃爍,冷聲說道:“還真是給了我了一個驚喜,先前可沒見用過,你到底什麼來路,世俗間的低等武者可不會有這些東西。”
“你猜。”
慕容絕言甩了甩手,擦拭掉嘴角的血漬,低著頭朝雷興露出一個狠厲的冷笑。
這一笑,笑的雷興有些不解,卻又突然驚醒,快速收槍後撤,急於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嘭!”
下一秒,四目相對間,青色帆布突然扭曲起來,接著猛地膨脹起來,在達到某個界限之時轟然炸開,強烈的勁風直接在火海周圍清出了一片空地,稍稍給慕容絕言爭取了片刻的清涼。
慕容絕言抓住空檔,趕緊咽下幾顆丹藥恢複著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說起來那青色帆布好用是好用,就是甚是詭異,雖然幫自己擋住了致命一擊,卻也讓自己損傷不輕。
不遠處,雷興沒退出幾步,終究看出了端倪,槍尾觸地借力斜劈,貼地而來的同時激起一片火花,隨著真氣纏繞,銀白槍頭再次變得赤紅一片。
慕容絕言手中遊空攪動火海,真氣湧動間,竟是在劍身之上纏繞上一片火焰,借助烈焰之勢,揮出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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