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看著李卿,笑得一派溫和,雲淡風輕。
“你是教裡的聖女,我們怎麼可能會對你出手,今天過來,隻不過是提醒一二。”
“提醒什麼?我看是警告吧?”
“你就不好奇,是誰這麼大手筆,能讓暗教的兩位護法出手?”
“是誰?”李卿異常平靜地問。
“你居然不害怕?”
“我怕什麼?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李卿看向兩人,接著說,“你們隻會遺臭萬年。”
這個暗教的右護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渾身煞氣逼人,與乘風身上的相比,隻多不少。
看來也沒少作惡。
她偶爾能看到人身上的煞氣,一閃而逝,黑漆漆的,如同鬼怪。
乘風語氣帶著一絲怒意,“你的詩才不錯,但你跟我們是一類人。”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她雖被一個老道士說成是惡鬼,但她從未做過什麼壞事,跟濫殺無辜的暗教可不相同。
“要取你性命之人,是成國公府的張容容。”
乘風見李卿油鹽不進,丟下一句話,身形一閃,從窗戶落到街頭。
李卿怔怔的坐在那裡,心裡有些不敢相信。
她和張容容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她怎麼會請暗閣的兩大護法來殺自己。
能請動兩大護法,一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這怎麼可能?
肯定是乘風胡說的。
沒幾天,李卿就聽說成國公府丟了太祖皇帝禦賜的三足青銅爵杯。
她這才相信,張容容是多麼迫切地想要置她於死地,竟然連家傳的寶物都偷拿出來了。
有張貴妃的保駕護航,成國公府自然沒受到多大的懲罰。
傳聞成國公被責令閉門思過一年,罰俸三年。
由此可見,張貴妃確實深受皇上寵愛。
這其中,或許還有朱琅的原因。
他在十幾位皇子中出類拔萃,將來很有可能繼承大統。
不知道為什麼張容容放著好好的皇子不嫁,偏偏喜歡裴英,將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上次他們幾個人一起吃飯,朱琅和張容容之間看起來並無情意。
但他們這種身份,哪會有什麼情情愛愛,更多的是政治聯姻的考量。
張容容能拿出家傳寶物,去雇傭暗閣的兩大護法出手,看來,她是真的愛慘了裴英,也恨死了自己。
愛而不得,會讓人瘋狂。
李卿決定,下次見了張容容一定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