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斬草要除根,不過我這人心善,隻誅首惡,不連累家人。”說著,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支槍來,當著閻鐵軍和閻老五的麵擺弄了一番,然後又收了起來,其實他槍裡隻剩下幾發子彈了,其他的都在閻家四虎的屍體裡,還沒來得及扣出來呢。
但是這個動作卻讓閻鐵軍麵如死灰:“你……你想要我老頭子和兒子的命,是嗎?”
“不是!”沒等閻鐵軍反應過來這個不是的含義,蕭文沅接著說道:“是你殺了你兒子,然後畏罪自殺,我保證不動你孫子孫女,給你閻老頭留個後。”
老一輩人對於留後這種事大都無比的重視,所以即便閻鐵軍不甘心,卻也不敢冒險一搏。
“我……我怎麼相信你!”
“很簡單,你不得不信!我既然敢來當麵挑明事情,就說明我不怕,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就算你在我出門之後就報警,警察從我身上也什麼都搜不到,機會我隻給你一次,一個小時之後我要是看不到結果,或者我接下來看到的是警察,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扔下手槍:“這槍裡有兩顆子彈,一顆給你家老五,一顆你自己留著,或者你可以賭一把,拿這兩顆子彈殺我,那樣說不定其他人害怕了,就不敢動你們了,你可以賭的。”蕭文沅戲謔的笑著,擦掉槍上的指紋,然後把槍放在了閻鐵軍麵前,慢慢後退走出房間。
閻鐵軍顫巍巍的拿起手槍對準蕭文沅,蕭文沅全程麵帶微笑,沒有絲毫畏懼,可閻鐵軍的手卻已經抖的幾乎已經拿不住槍了,他不敢賭,一是不敢賭蕭文沅就一個人,二是不敢賭對方敢不敢滅他們全家,眼睜睜看著蕭文沅從門口消失,然後看了一眼自己最後的兒子,哽咽的喊了一嗓子:“爸對不住你啊!”
嘭!
閻老五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竟然連一句遺言都沒讓自己說,直接就給了自己一槍。知子莫若父,閻鐵軍知道如果他跟兒子商量的話,他一定不會認命,可他不想全家陪葬,不想自己家絕後,人老了,想的事情就多了。
伴隨著一聲槍響,閻家五個兒媳婦,幾個孫子孫女全都跑進來了,也不知道閻鐵軍交代了什麼事,然後便吞槍自殺了。
僅僅時隔不到一天,警察再次登門,這次閻家五個兒媳婦,孫子孫女多餘的話什麼都沒說,隻說蕭文沅過來的事情,蕭文沅當天晚上便也被帶去了警察局。
蕭文沅在看守所裡被關了不到一天就出來了,警察沒有證據證明蕭文沅殺人,自然也問不出什麼來,槍找到了,在閻鐵軍手裡,上麵的指紋也是他的,殺人案也破了,閻鐵軍殺的自己兒子,然後自殺。
至於閻家另外四虎,因為找不到屍體,隻能按失蹤上報。許欣一大早晨就去了警察局上下打點了一番,蕭文沅當天便被放出來了,在看守所裡也沒遭什麼罪。
槍擊案破了,槍找到了,殺人案破了,殺人犯自殺了,至於失蹤案,那根本不叫個事,立功之餘又能收禮,人生已經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了。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閻家四虎的失蹤,閻老五和閻鐵軍的死都跟蕭文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警方也沒有證據,如今破了案、立了功、收了重禮,誰還管那麼多。
僅僅一天,閻家五虎被滅的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所有社會上混的有頭有臉的人的耳朵裡,蕭文沅的名字再次出現在他們耳邊,之前隻是知道他打架厲害,不過有頭有臉的大混混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否則閻家五虎就不會敢來找他麻煩了。
可如今,閻家五虎傍晚剛找了蕭文沅麻煩,半夜就被人滅了,第二天就把閻家僥幸幸存下來的閻老五和老狐狸閻鐵軍給整死了,一時間蕭文沅胸名赫赫,威震菅邑黑白兩道,蕭文沅開店附近的混混直接繞道走,不敢靠近他新開的折扣店。
至於自認為當了蕭文沅小弟的混混,一個個腰板挺的溜直,鼻孔朝天,說話都硬氣三分,不過被蕭文沅教訓了一頓之後,也都低調了不少,但打架的時候卻是一個個都變得更猛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士氣吧。
蕭文沅其實也想低調,也想安安穩穩上個大學,安安穩穩賺錢,安安穩穩泡妞,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這個城市就是這樣,也許幾年之後,十幾年之後會慢慢變好,可他等不起,人生有幾個幾年,有幾個十幾年。
這次他本來是可以把事情做的悄無聲息的,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冒險乾把大的,就為了一個凶名,否則他不會二次上門。
相信這次之後,菅邑再不會有不長眼的混混敢招惹他了,就連那些政府公務人員也未必敢再找他麻煩,城管路過新店門口看到蕭文沅坐在店門口抽煙也會主動上前熱情打招呼,也是與以前判若兩人。
隻是從那天之後,蕭文沅的性格似乎也變得更加的溫和了,跟誰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笑臉,卻也更加讓人不敢招惹。
忙碌了兩天,錢賣了不少,但還沒具體算出來,主要是零錢太多,有點不好查,四個人一起查到了後半夜,才勉強將錢查出了個大概,兩天的營業額大概是十八萬,至於丟沒丟東西,或者說丟了多少東西蕭文沅就不知道了,現場太亂,貨調動的太頻繁,根本統計不過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