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牛疑惑:“什麼事?娘,絨兒是我的妻子,是我認定的人。”
陸老夫人覺得,林之念會砍死他,當他沒有起死回生過:“你先讓羅姑娘出去,娘和爹跟你說說話。”
“沒有什麼是羅娘不可以聽的,娘,你說吧。”
陸老夫人也不是講究的老太太,溝裡誰家有個閒事她也喜歡湊湊:“之念不會同意的。”
“之念是誰?”
“你媳婦,就是三丫,她改名字了叫之念。”
“好端端的改什麼名字。”醜人多作怪,怕人知道她的出身低不成。
陸老夫人沒說是陸緝塵給改的:“總之,她肯定不答應。”
陸大牛不管她答不答應:“這是我的事,哪有她隨意置喙的道理!一個婦道人家!還能讓她當了家牽著鼻子走嗎!”
陸老夫人眼睛一亮,對,頓時激動:就是這句話。
她這些年總覺得自家不對,她是陸家當家老太太,該享受無上榮光才對,為什麼總處處受製於人,萬事還是林之念說了算。
她私下與陸緝塵提,陸緝塵就說他大嫂不容易,喪夫可憐,讓她多包涵,可那個女人一個不高興就餓自己兩天兩夜,她還怎麼包涵!
要她說,林之念如此不像話就是陸緝塵縱的!
陸老夫人立即打住腦海裡‘大逆不道’的想法,呸,是她小兒子太忙,不跟婦道人家計較。
但,如今不一樣了,大牛回來了,大牛可不容那婆娘胡來,這陸家,到底還是她陸家人說了算,也就是她說了算。
陸老夫人緊緊握住大兒子的手,就該這樣,咱們就是平妻,好好給林之念立立規矩,讓她知道陸家是誰的陸家:“平妻,大孫子。”
陸老夫人同樣牽過羅絨兒的手,堅定承諾:“你放心,你救了大牛,陸家不會虧待你的,你對我陸家有大恩,不是那個女人能比的。”
羅絨兒靦腆一笑,當然知道自己是妻,‘平’字她也不要。
陸大牛滿意,在羅家他不好為妻子出頭,但在他陸家誰也不能欺負了絨兒,主要他們還有大事要做:“爹,娘,小弟怎麼還沒回來?”
陸老夫人知道:“估計在宮裡,若是在皇上麵前議事,你回來的消息遞不到小牛麵前,他若是知道你活著一定高興壞了,小的時候,他就最黏你了。”
陸大牛提到弟弟也高興,更多的是與有榮焉。
小時候弟弟的確最黏他,渴望跟他一起上山,隻是小弟自幼體弱多病,他也不敢帶他出門,想不到如今已經是能讓他借力的人了。
羅絨兒聽到婆母提陸大人小時候和夫君親昵的事,眼裡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憑著幼時的感情,她才好掌控陸府,拉攏陸緝塵。
……
熔金的餘暉落在層疊的屋脊上。
羅絨兒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王府規格的屋脊上威風凜凜的神獸,或敦厚、或威猛、或沉穩、或靈動。坐臥遠眺間威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