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說完了徐府交代的話,氣得不行:“夫人,徐相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二爺!什麼叫他們府上好東西多的是,我們二爺就沒有見過好東西嗎!不是罵我們二爺鄉巴佬、泥腿子!”
“就是,徐相那些話,根本沒有將我們二爺放在眼裡。”
林之念看著眼前的畫,喜歡的不行,難怪陸輯塵喜歡公孫先生的畫,大氣磅礴、信手拈來,更不要說徐相送的,肯定是真跡。
原來這幅畫總體脈絡是這樣的:“徐相什麼身份,不把你們二爺放在眼裡不是理所當然。再說了,說兩句就能得到這種好東西,讓相爺多說兩句,將畫庫搬空了也行。”
“夫人。”
“夫人!”
冬枯不依:“夫人什麼身份,怎麼能為了一幅畫讓外人說。”
林之念笑她小孩子脾氣:“問問你們二爺,你們二爺說不定也希望他多說兩句,再送兩幅過來。”多大的事,平日裡他們聚到一起商議大事時,第一件事說不定就是罵陸輯塵,還不是什麼好處沒有。
冬枯跳腳。
林之念再提醒她:“五百兩,這幅畫保守估計五百兩,買十個你還有富餘。”
“這麼貴……”那……那罵她好了,也不能罵夫人的。
“二爺回來了,讓他過來賞賞,他最是喜歡公孫先生的白描。”
“是。”
……
陸輯塵覺得剛從勤政殿出來時,徐相神色有異。
雖然徐相平日裡也不常與下麵的人說話。
但今天這樣,連官場最基本的恭送,都沒看一眼的時候不多。
而且,他發現,徐相整個議事的過程都沒有把手露出來,格外的沉默。可能因為他有過此類急症,總會注意到沒有必要的細節。
如他情緒受了刺激,即便能行動了,也會因為卷曲的手指還沒有完全恢複,也不會露情緒。
但其實今日沒有露手的人,不下五人。徐相今日的沉默當然不會因為那些問題,不要說徐相無疾病,連他支持哪位皇子他現在都覺得模棱兩可。
陸輯塵待他車馬走遠,收了身,站定。
下麵的人紛紛聚攏過來:“尚書大人……”徐相剛才什麼意思,斬三皇子的七寸?
蘇家若倒了,三皇子對外的根基塌一半。
陸輯塵自然聽出來了,何止衝著三皇子去的,更像衝著所有皇子去的。徐相一方的人自然不會明說,隻是在剛剛皇上問政的時候,講了幾個外戚專權的例子。
暗示立太子就要斬太子外戚,古往今來,王朝禍端的源頭就是外戚,沒有外戚,皇權會更加穩固,誰想當太子,就要自斬外戚!
這是連四皇子都沒有放過。
讓陸輯塵這個局外人,聽著都要說一聲夠狠。
徐相就不怕皇上真聽進去了,他支持的四皇子先把自己外戚斬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現在幾位皇子的外戚怎麼想?
四皇子的外家會不會覺得徐相想獨占四皇子勢力!先跟徐相鬥起來!若是四皇子一派兩個基石先內鬥,豈不便宜了其它皇子?
所以,陸輯塵才會說,他支持哪個皇子都未必是真:“這種事,我們不參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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