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念若有所思:“他事後未必不會對你直接動手。”
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今天下午工部提了一件新鮮事。”轉移了話題,不想她擔心這點小事。
“什麼?”
“工部想造一種奇紙,水火不侵,入土百年不風化,再造一種墨,書寫其上永不褪色,欲以此紙書寫大周有功之臣的傳記,讓大周賢臣名垂千史,以彰大周威嚴。”閒的。
林之念也笑了一下,可不是沒事做了。
不對。
林之念突然看向陸緝塵:“你說什麼紙?”
“工部說水火不侵,最好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損壞,墨也要永不褪色,無論過多少年展開仍然跟新的一樣,這樣後人就能看到大周的輝煌。”有什麼可輝煌的。
林之念神色一點點沉下去,似乎想到,確實有這麼一種紙,出土的時候依然是新的,紙上的墨跡如昨天書寫的一樣。在墓裡千年不腐。
後來據鑒定顯示,這張紙,是因為被盜墓者取出突然莽撞打開,接觸空氣,導致部分字跡損毀,但依舊是一張完整的紙,除了預留的穿孔,沒有任何損毀。
除了陳舊,直至現在刀刻不壞。
這張完整的紙被拍賣。
她拍了下來,也不是多上心,她家各種各樣的古董有很多,何況這張古紙是真是假,學術界也眾說紛紜。
因為大周不存在。但據說這樣的紙有一百張,記錄的都是大周權臣。
她拍下的那張寫的是……
林之念突然想起來了,陸競陽,大周名將!?
有些字跡已經模糊,有些依然清晰,前麵關於陸競陽的出身,如裹腳布一般繁瑣,甚至寫上了他早夭的弟弟。
她看的時候,覺得書寫的人有多無聊,在有限的篇幅裡,寫這些跟戰績毫無關係的東西。
後來還寫到,他幼弟極有可能是皇後之子。
林之念便覺得,這人真有意思,不顯擺功績,顯擺弟弟,而且她還跟父親說,這一句絕對是他讓史官加上去的。
父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是史官為了醜化他,故意提他是因為這件事才位列將軍?
她說:因為記載幼弟的部分太詳細,用詞太小心、吹捧,甚至寫了他是怎麼在嚴寒中抱著‘小皇子’回家的。
正常的孩子隻會覺得冷,趕緊抱著人跑回去,總之像是這個人讓史官這麼寫的,他甚至覺得這件事,在他的生涯中至關重要。
陸競陽……
弟弟……
是陸競陽……雖然模糊,但父親為她翻譯的就是這個名字,父親的古文造詣自不用說。
陸競陽!
弟弟!
皇子!
水火不侵的紙……
書寫的大周名臣名將……
林之念想到這件事,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瞬間將目光落在紙上,瞳孔瞬間放大。那一瞬間,時間似乎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聲音消失不見,雨在窗外暫停,隻有她急促的呼吸聲和雜亂的心跳。
陸緝塵是‘死了’的皇子?
掉包?
皇家子嗣哪裡有那麼容易掉包,不說他們出生時有多少人在身邊,就說他們從不知道有沒有的一刻都登記在案。
皇後的兒子更是事關重大。
可那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還當‘榮耀’被記錄在冊,定然不是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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