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受了委屈。
她若不是聽到罵她的話,怎麼可能動手。
陸老夫人脆弱的恨不得倒在兒媳婦腳邊。
她真不是故意的。
林之念才看向孫老夫人。
如果誰哭得可憐,誰有理的話,現在她婆母哭得也很可憐。
而且她婆母動手的原因已經說了,孫老夫人的動機呢?說出來看看,讓在場的人幫孫老夫人‘評評理’,看看都什麼委屈,哭成那樣。
孫老夫人臉色瞬間難看。陸老夫人動手,讓她今日成了笑柄,但視線都在陸老夫人動手上,讓她看起至少像一個受害者。
可陸老夫人這麼一哭,對方兒媳婦還等著她的原因,在場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有什麼原因。
她當時就是故意貶低陸家。
前些天,她找人向陸家暗示婚事,誰知道陸家竟直接拒了,想必是心比天高,想攀更高的人家。
她一時氣不過,又正好看到她們一家出遊,就背地裡和好姐妹貶損幾句。
本來就是背後說人,就算對方聽見了,咬咬牙過去就是了。
誰知道這老家夥不按理行事,直接動手打她,瞬間把她打懵了,誰家老夫人如此野蠻,數遍汴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
她是又羞惱、又害怕、又丟人,明天全汴京城都知道她和陸老夫人動手了,以後她怎麼出門。
早知道……早知道打死她也不開口……
孫中郎有點急,他娘繼續哭啊,關鍵時候怎麼不哭了!總歸是被陸老夫人打了,裝裝可憐好蒙混過關。
可陸尚書退了,他再開口極其不合適。
眾目睽睽之下,孫老夫人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可……她被打了是事實!
林之念突然和氣開口:“不知道,您家哪位大人要升入宗人府,需調京中官員家中之人品性上奏皇上,民婦回去便整理整理,順便找出當年告祖官府文書,讓人交於貴府之上可方便?”
孫大人聞言臉色頓時發白,噗通跪向陸輯塵方向!
他們家萬萬不敢調三品以上官員族中之事,他孫家絕無不臣之心!“陸大人饒命,陸大人是家母無狀,是家母口出狂言,求陸大人、陸老夫人恕罪,求陸大人恕罪。”
孫老夫人立即要拉自己兒子,心知自己辦了一件大錯事,讓兒子在外人麵前失了顏麵,這個禍可能比自己想的還大,急忙跟著兒子跪下:“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不關我兒的事,陸大人是老婦不對,老婦的錯,陸……”
陸輯塵不在。
孫老夫人抬頭才發現陸尚書不在……
孫大人也懵了……
林之念突然掐了一下婆母手腕。
陸老夫人立即倒在地上:“我出身如此,我不自爭,可我行得正坐的直,我告祖宗、敬先人,為長房留下一絲血脈,竟成了人詬病的錯處,那什麼才算正?孫老姐姐告訴我什麼是正,還是在汴京城告了祖宗的,都不算是正!?”
周圍頓時不依。
過繼子女的、庶子庶女記在嫡出名下的,都不高興了,孫老夫人怎麼說話呢!
要知道開過宗祠的就是自家的,記了嫡出的就是自己的,正經的利益獲得者,以寫在族譜上的為準。
孫老夫人胡言亂語什麼,勤國公府的庶子做到了大元帥,也得是國公夫人慈善,特意允了他生母上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