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月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眼睛不自覺的眨動著,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小辭,你什麼意思?你媽和小楚打算大鬨老太太的壽宴嗎?”
南辭懶得搭理她,歪著臉沉默的坐在門邊,等待他媽和大哥帶著南柚來。
南淺月看到表情,心裡越發心虛,乾脆把兒子拉起來,準備出去,卻被南辭攔住。
“你乾嘛?我要去找你奶奶,我去問問她,管不管你們要造反的一家!”
南淺月還沒有出去,但是門外卻響起南楚淡漠的聲音。
“小姑,我們家不造反,也不鬨奶奶壽宴。”
南辭聽到大哥的聲音後,移開了擋住門的身體,站到另一邊。
葉芝牽著南柚先走了進來,抬起眼皮隨意打量了一眼南淺月和她兒子,帶著南柚坐到沙發上。
說話的南楚也不緊不慢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進來,臉上表情和眼底情緒都讓人捉摸不透。
南淺月牽著兒子的手,牽起有些僵硬的嘴角,“嫂子,小楚,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南楚對著南淺月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姑,咱們有什麼話,坐下聊。”
但是知道對方為什麼而來的南淺月,捏緊了握著兒子的手。
“媽!我痛!”高沐城痛的叫出了聲。
南淺月鬆了鬆手,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看,大嫂你們這是要對我們孤兒寡母興師問罪啊。”
作為屋裡最大的長輩,葉芝輕輕拍了南柚的手。
然後站起身,有些泛紅的眼眶涼涼的看向南淺月,“淺月,你說我們是興師問罪,這倒是誇大了。”
故意停頓一秒,冷漠的看了一眼躲她身後的高沐城,“但我們確實想問問,城城這孩子是哪裡學來的話,罵我家柚柚……野種!”
最後兩個字,葉芝深吸一口氣才說出來。
南淺月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南柚,憋著一口氣說:“大嫂,城城就是個六歲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估計就是看電視劇時學到來的,你們總不能這都和一個孩子計較吧。”
南辭在旁邊聽見這話,“噗~”的笑出了聲,引來南淺月的目光後,裝模作樣的收斂起笑。
“小姑,你這話就不對了,他是孩子,又不是傻子,樓下也有挺多孩子的,他們也沒有隨便罵人,你說是吧小姑~”
南淺月不是小孩,也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他的陰陽怪氣,臉色陰沉的看著南辭道:“小辭,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教城城這麼說的嗎?”
南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表麵卻哭唧唧的模樣。
“小姑,我可沒有這層意思,而且我隻是個孩子~你不會故意誤解我的話吧~~”
被自己剛才話反懟過來,南淺月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有口難言。
見葉芝和南辭都在對著自己開火,南淺月將目光懟向南楚,揚起虛偽的笑說:“小楚,你是咱家裡最有能力,最能分辨是非的孩子,城城就是童言無忌,沒有壞心思的。”
南楚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南柚身邊,輕輕拉起南柚被咬破的手,舉到南淺月那邊,眸光微冷道:“小姑,你看看柚柚這手,又紅又腫的,下嘴之人想必用了挺大力氣吧。”
南淺月臉頰不自覺抽搐幾下,還沒有想好怎麼辯解,南楚又繼續道:
“如果說他罵野種是童言無忌,那麼把柚柚手咬成這樣是因為什麼?”聲音沉了下去。
南楚並沒有放過南柚的手,而是避開傷口輕輕握住,和南淺月沉默對峙。
南柚感受到大哥手心的溫度,嘴慢慢癟了起來,極力忍著又要落下的眼淚。
南淺月理屈詞窮,拉著兒子邊走邊說:“你們是一家人,我說不過,我去找媽來評評理!”
正好這時,門外傳來滄桑卻極威嚴的聲音……
“找我評什麼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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