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漾溫柔的安撫著懷裡的女孩,終於慢慢的她眼神清明過來。
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那番話,謝漾右手骨節攥的泛白,眼底更是極力才掩蓋下去暴戾情緒。
南柚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不斷溢出淚水,嘴角慢慢癟下去,委屈的哭訴:“小羊,小羊,她說話太難聽了,我想回家,我的後背也痛。”
謝漾鬆開緊抿住的嘴唇,聲音乾澀但溫柔,“後背為什麼會痛。”
南柚更加委屈了,瞟了不遠處不知道想什麼的沈舒雅,聲音又弱又輕,“她剛才的拐杖打到我了。”
話音剛落,謝漾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滿身透著危險與暴怒,“她敢打你?”
南柚咬住嘴唇,沒有說話,就用水霧彌漫的眼睛盯著他。
謝漾瞬間明白,聲音想要柔和卻因為憤怒而沙啞,“柚柚,你先等一會,我馬上帶你回家。”
南柚點點頭。
謝漾將女孩的放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起身走到南老太太身前。
首句起碼還保留著晚輩的客氣,嗓音卻諷刺,“南老爺子都已經過世多年,南老夫人不僅沒有去陪他,反倒越發精神了,都能用木仗打人了。”
這話一出,沈舒雅臉色鐵青,滿是滄桑的渾濁眼睛與謝漾對峙。
“嗬,我教育個小輩,顧老太的外孫倒是詛咒起我來了。”沈舒雅輕描淡寫。
謝漾絲毫不在意她的話,“要是我來的時候沒有聽到那番話,說不定我就真以為老太太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了。”
沈舒雅被他刺的直接拉下臉,擺起長輩譜,“好你個黃毛小子,你是仗著什麼勢來這裡左一句右一句。”
謝漾可不想接她的招,直接擺明位置,“我仗著謝學彥,謝文庭的勢,有什麼問題嗎?”
沈舒雅幾十年被人捧著,拿勢壓人,沒有想到被二十幾小子仗勢壓著,臉色已經沉無可沉。
謝漾轉頭看向脆弱的女孩,不想浪費時間,全身帶著強勢的侵略感,直接冷聲說道。
“南老夫人,剛才您的話呢,我也聽了個大概,不知道您出於什麼原因要用非常惡劣的語言傷害一個21歲的女孩。
當然我也聽出來,您這是不喜歡南柚,害怕南柚覬覦你們南家財產,今天這事兒說出去鬨大了,旁人會不會背後或者當麵議論您,這我不好說。
但如果你的兒子孫子知道了,他們會怎麼選擇你和南柚之間呢?我想不用我說的,你也最清楚明白了吧。”
謝漾的每一個字都戳到沈舒雅的心窩,她當然知道,她比誰都不知道。
謝漾觀察著沈舒雅的微表情,嘴角上揚,靠近她蹲下,放低聲音毫不保留的告訴她。
“我想對您說,您不用擔心南柚會不會覬覦你的財產,她也不需要向你乞討。
我也說了我仗著謝家的勢,隻要她想要,我謝家的資產以後都是她的,甚至我可以將謝氏變更為南氏,當然你也不要誤會,南是南柚的南,和你們一點關係沒有。”
沈舒雅聽著謝漾的話,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爺爺和父親不可能同意。”
“那又怎樣,我謝家獨門獨戶且獨子”謝漾極不在意的說。
南柚聽不清謝漾和沈舒雅說了什麼,隻看到沈舒雅臉色蒼白,寫滿不可置信。
謝漾表達完自己的內心打算後,慢慢起身,嘴角含著笑。
“你們南家確實也很不錯,但好在我們謝家稍勝一籌。
最後,我想作為暫時的旁觀者對您說一句話。老夫人經曆了七十多年風風雨雨,手腕強硬心機過人,故意欺負一個21歲女孩,應該不能讓你有成就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