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出了皇煌銀行頭還是暈暈的感覺,一切有點不夠真實。不過還沒等他找自己的電瓶車,那個剛才打他的保安就又出現了。
保安站在一輛藍色奧迪a6前麵:“冷少,您上車,張經理把車備好了,吩咐我我親自開車送您。”
“什麼?”他不是沒聽清楚,隻不過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人優待到這種地步,畢竟不是已經出了皇煌了麼。
“請您上車。”保安打開了車門。
“不用了,我騎電瓶車來的。哎,我車呢?哪個混蛋我這樣的爛電驢也會偷啊”
“您彆著急,您看手裡拿著箱子,再騎電瓶車不方便,何況張經理都安排好了,您的電瓶車他已經派人拖去清洗維修了。到時候會有寧一輛專車送您的電瓶車到您指定的地方。”
好家夥這是先斬後奏啊,沒電瓶車,看樣子這奧迪,不上也得上了。
冷俊轉頭看到張經理還在銀行門裡朝這邊觀望,冷俊點頭示意,張經理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
坐在奧迪裡,享受著專人的接送,冷俊本想好好睡一覺,可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窮酸的一身打扮實在和這車不相襯,竟又如坐針氈起來。
到離老袁頭居住的破爛屋子還有好幾百米,冷俊就讓車停下了,並囑咐等會他的電瓶車也放到這兒好了,然後他帶著箱子又看了眼荷包徒步走過去。
待保安把車開走後,冷俊就向目的地跑了起來,還沒開始呢,就被一位大媽喊住了:“呦小夥子,你坐這麼好的車怎麼會來郊外這種地方啦?還有這麼高級的箱子哪來的?年輕人,打腫臉充胖子要不得的。”
冷俊哭笑不得,怎麼哪兒都能碰到愛管閒事的大媽?隻得應付道:“謝謝大媽,是朋友送我過來的,這箱子也是彆人的。”
“啊呦,小夥子,剛開始打開車門,我也以為是哪個闊少爺來體驗生活來的呀,也想參觀一下。可看看你這身行頭,怎麼也不像是有錢人啊。這個世界麼就是這樣,有錢人隻和有錢人交朋友的呀,誰會認識你呀?你老實說是不是花了很多錢打的這個車給自己裝裝門麵的?想在我們這些郊外的窮人麵前炫一炫?這種思想可要不得的哦。”
“大媽您真誤會了,隻是他們心好,順路湊巧送了我一段路。”
“啊呀,什麼順路啦,被我拆穿了麼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呀,大媽我是什麼人啦,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能騙得了我的啊?大媽說你兩句也是為了你好,做人啊,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呀!”
“沒錯,腳踏實地,唉,大媽,你家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燒糊了啊?看那都冒黑煙了。”
大媽喊了一聲“要死,我的小米粥。”這才往她敞開門的家裡跑。
冷俊喊了一聲:“粥裡少放點鹽,你吃太多鹽了大媽。”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撒腿就往老袁頭那裡跑去。
門關著,但冷俊知道這門其實從來不鎖,也鎖不結實,以前都是一推而入,心情不好時,甚至可以直接拿腳踹,老袁頭頂多嚇一跳,也不生氣,最多說一句:“小鬼,拿我門撒氣呢?”兩人聊聊天下下棋,心情就會好很多了。
這一次冷俊猶豫了,這老袁頭到底什麼來頭,這個至尊金龍卡聽劉姐姐說連賈明這樣的巨富都不能擁有啊,這老袁頭是怎麼得到的?
金鑰匙是哪來的?難不成撿的?不可能,撿了也不會知道這鑰匙的用處啊。那就是偷的?不對啊,這兩年接觸下來,老袁頭不像那種人啊?
難不成他真是個什麼了不得的隱世高人?我要是再踹他門,再這麼冒失,會不會太不尊重太冒犯他了?
等下,我這是怎麼了?麵對有錢人慫了?再說了這死老頭要真是個有錢人,這麼長時間來在我麵前裝窮裝可憐博我同情騙我感情,他媽的這不是把我當猴耍嘛?
他媽的!怒氣值一下子就上來了。
冷俊比以往要更用力,猛得一腳下去,差點把門踹成兩半:“老頭,出來給我說清楚!”
“人呢?死老頭,你死哪去了?”
房間裡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隻剩下冷俊自己的回音和那吱嘎作響的門。
放眼望去,這一眼便可望穿的房間,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依舊那麼簡陋的一張隻能裝下棋盤的桌子,和兩張給他們坐的矮凳。
陌生的是,乾淨,真乾淨!顯然是被精心打掃了,從前老袁頭可沒那麼講究啊。
冷俊終於發現那小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拿來一看竟然是給自己的。
信上這樣寫道:“冷俊兄弟多謝你這一兩年的關照,我老袁頭很久沒享受過這樣溫暖的生活了,事實上我也很久沒在同一個地方呆上這麼久了。然而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該走了。
“初次見你,是個大雨夜,淋成落湯雞的你還是跑到這沒人願意來的郊外給我送來了外賣,見我屋裡漏雨,還給我做了修補,之後怕我一人孤單還常來陪我,你小子是我想趕都趕不走啊,許久沒見過這麼熱心和有韌性的年輕人了,於是時間久後就非常想見證你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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