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有點毒,炙烤著大地和人心都躁動起來。
“還我血汗錢!”
“立業白盛克扣農民工工資。”
“農民工工資不得拖欠!”
“不給錢就罷工!”
冷任雲果然按冷俊說的,將工人們集合起來,舉著白底紅字的橫幅,喊著響亮的口號大張旗鼓得來學校要錢來了。
冷任雲走在頭一個,背著鼓敲打著。還煽動著周圍的學生一起加入去揭露白盛的暴行。
大有一種槍在手跟我走的氣勢。
但是很多人是不在意你是否站在正義一邊,他們隻跟著能贏的一邊。白盛霸道那麼久,讓學生們膽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去除掉的。
白盛的同黨們也很快知道了這個消息。
張天奎帶著人馬上趕到。
“乾什麼呢?在這鬨事?不想活了?”
冷任雲停下手裡的鼓,瞥了一眼張天奎隻說了一句:“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叫白盛出來!”
“嗨,你小子!”張天奎話還沒說完,
冷任雲又敲起了鼓,鼓聲一響,身後的農民工口號又震天響得喊起來!
張天奎也沒什麼好辦法,他那些人怎麼可能打得過日夜勞作農民工呢?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力把子。
農民工兄弟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啊,小小一個張天奎怎麼可能擋的住呢。
逼不得已的白盛也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終於走了出來:“呦,任雲兄弟,怎麼搞這麼大陣仗?”
冷任雲沒有給好臉色看:“還不是拜白少您所賜,白少要是再不還錢,何止今天這陣仗?我們還要舉著牌子喊著口號去政府門口,求官老爺給我們做主!”
白盛:“冷任雲,你不要給臉不臉!你他媽的,我是酒請你少喝了,還是飯請你少吃了?人情都送了你不少吧?你居然他娘的跟老子我來這一套!”
冷任雲不甘示弱:“彆提你那點見不得人東西了,你給的那點夠乾什麼的?我為了付工資,自己搭進去多少!今天你要是再不給錢,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無恥。”
“你給我搞清楚,”白盛大喊,“我白盛不欠你錢,是學校欠你錢而已。”
冷任雲絲毫不慣著:“跟我來這一套是吧?耍無賴是吧?整個學校誰不知道,是你逼迫彆人燒了教學樓,還栽贓汙蔑我堂哥,後來東窗事發,你被揭露,學校就責令你付剩下的餘款。
何況,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仗著你爹是董事,學校的財務早就成了你白盛的人了。這段日子你可風光了,拿著學校的錢財吃喝玩樂,什麼學校的公家的,不都是你白家的嘛!”
老底被揭破,白盛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汙言穢語不堪入目,在此不再贅述。
學校財務被白盛挪用的確實不寬裕了,何況要拿出一分給冷任雲,他白盛不就少一分去瀟灑了嘛。
而白家因為陸家的報複,再冷俊稍稍施加點影響,財力也已經大不如前,白日滿也是焦頭爛額,也沒餘心餘力去管白盛的破事了。
冷任雲最終並沒要到什麼錢,但是農民工們怎麼也要出出氣不是,終究還是把白盛張天奎等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時機差不多了,伊映雪和吳行站出來大聲疾呼:“住手!錢有!”
伊映雪說道:“親愛的農民工兄弟們,你們為我們建造新教學樓不辭辛勞,理當得到尊重和更好的待遇,是我們辜負你們了。
然後請相信我,我們立業並不是人人都像白盛那樣無知無恥的。還記得把你們找來的人,白盛的前任嘛,他付錢給你們時可有半點遲疑?可有半點委屈過你們?
他叫冷俊,是我們立業大學的佼佼者,然後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白盛和他父親白日滿的無恥逼迫之下,離開了學校。
不過就在他離開了,他早就遇見了今日的狀況,早就留下了一筆錢讓我預備著。你們放心,你們一定能拿到你們該拿到的。”
隨後伊映雪一個示意,吳行打開了帶來的行李箱,果然是滿滿的一箱子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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