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走後,飯桌上一下子就沒人了。
父親追了出去想問問是什麼原因,而母親則是叫上了自己的好閨蜜給我準備嫁衣去了。隻留我一個人在飯堂裡。我當然也沒什麼胃口了,吩咐了一下管家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我躺在床上回想起吃飯前的種種細節,琢磨了半天都沒想出來,總不能是因為吃了我甜點想讓我給他做廚子吧。我自顧自的想著,便睡著了。
夢裡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眼前站著一個麵容絕美,但身著男款喜袍的女子。這女人也不是靈兒呀,我看著她呆呆的失神,她輕笑一聲將我向後推去
“夫君,該醒了”
現實
“咚咚咚!”
我猛地從床上驚醒,看向門口。
“兒子,娘為你挑選了幾件衣服你快來看看啊。”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母親的聲音,她的聲音裡有著按捺不住的高興,大概是為了桌上那件事忙活了不少時間吧。
“來了來了”
我不情願地從床上坐起,猛然想到剛才的夢,夢裡我正穿著嫁衣,但對麵的人卻無論如何記不起樣貌。無所謂了,一個夢罷了。邊想我邊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母親熱情與她幾個閨蜜熱情地湧了進來。拿著紅色的嫁衣在我身上來回比對
“張姨,涼姨,你們怎麼也陪著我媽鬨呀。”
作為衣架子的我被三人來回拿卷繩測量。無奈地問道。
張姨是我們這兒遠近聞名的頭牌,雖然身處煙花之地,但卻一直堅守著自己賣藝不賣身的原則。
她的身世背景更是令人咋舌,京城張家便是她的家族,但她似乎並不喜歡家中壓抑的氛圍,於是便瞞著家人偷偷溜了出來。
據說當年,我的母親在路上偶遇了即將餓死的她,並將其帶回了家。從那以後,她們二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你這小子,都要出嫁了還不得好好準備一下,你姨我得到這消息可高興了。咱們家的大土豆可算是有人要了。”
我真的會無語,什麼叫大土豆。追我的人在這個涼城也是不少的好吧。不過張姨本身也並沒有比我大多少,但由於她和我娘是姐妹,總是用身份壓我讓我幫她乾一些她乾不了的事。
“就是,你這顆大土豆可算是有人要了,就你這性格平常姑娘也治不了你。給你介紹的名族你也得罪了個遍,還好冒出了個小姑娘,還要娶你,真的是讓你姨我開心。”
涼姨就不用多說,她家是這涼城最大的家族,整個涼城都要給他們家幾分麵子。她就是一搗蛋鬼,除了我娘和張姨也沒人能治得了她。
她還說我搞砸了相親,每次都是她覺得對方大小姐氣重,直接給對方趕跑了。不然就是覺得對方太文文弱弱,覺得管不住我,也給趕走了。我是真的會謝謝她。
“怎麼愁眉苦臉的,有人要不是好事嗎?”
張姨一邊說著這話,眼裡卻滿是舍不得,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靈兒她轉變太快了,原本一開始是來退親的,不知道怎麼的,就不退了。”
聽到退親二字,張姨和涼姨反應巨大,直接把衣服拋了抓著我娘問怎麼回事,我趁她們八卦之際,一個轉身從房間裡逃了出去。
出來的我抬頭望向天空,才發現現在剛剛過了正午時分,碩大的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八月的驕陽似火,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烤焦。我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踏出家門,朝著城外走去。
出城後不久,就能看到一座不高的小山峰。山頂處有一個大約三尺深的小湖泊,湖水清澈透明,宛如一麵鏡子。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那麼大的一片水域,竟然沒有一條魚兒的蹤跡。
按理說,那樣的環境應該很適合魚類生存,可那裡卻偏偏沒有魚。而且,那湖水異常寒冷,即使在這炎炎夏日,烈日當空,也無法改變它冰冷的特性。
那個地方並不算隱蔽,但也很少有人前往。雖然離城裡有點距離,但步行大約二十分鐘就能到達。可上山的路卻十分艱難,根本沒有所謂的山路,隻有茂密的雜草和亂石嶙峋。想要爬上山頂,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艱難前行。
我上次來也不記得是啥時候了,隻是今日做了個奇怪的夢,家裡好不安生。盼望著那一潭幽澤能將我這混亂的思緒平複些許。
我艱難地穿行於半人高的雜草叢中,即使衣物不小心被灌木與枯枝刮破,也沒讓我停下腳步,經過一番艱苦跋涉,我終於來到了那片神秘的幽澤前。
我慢慢靠近那潭水,它依舊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平靜地躺在那裡。儘管水麵看起來很淺,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此刻,正值烈日當空,酷熱難耐。山林間的蟬鳴聲響徹雲霄,似乎在向世人宣告它們的存在。而我早已疲憊不堪,顧不上那麼多,迅速解開身上那件已經有些臟破的衣物,然後縱身躍入潭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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