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傳來的呼救聲微弱,尋常人可能難以發現,但魏申末身為武人,五感自然比一般人強上許多。
救還是不救?
魏申末猶豫一陣,最終還是選擇去看看。
我踏進巷子,耳邊傳來的呼救聲便愈發明顯起來。
隨著我的深入,發現巷子深處,有一名女子,衣不蔽體,顯然是遭到了侵犯。此時已然醒來,但渾身是傷,無力地靠在牆上,嘴裡發出微弱的呼救聲。
我四下張望,並未看見作案人員,確認安全後便走上前去。那女子看見來人,急忙伸手求助,情急之下再次摔倒,身上的衣物也掉落在地,露出滿是傷痕的背部。
我將外套脫下給她,便向她詢問起來
“姑娘身體沒事吧?”
女子接過我的外套虛弱的開口說
“帶我帶我去去報官。”
聽到女子的請求,我也並未過多猶豫,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後便帶她去了巡府。一路上,碰到的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我,又些人知道有好戲看還呼朋喚友跟在我身後。
事發的地方離巡府還有些距離,足足走了半小時才到巡府門前。門前的守衛看到一大批人走來也是眉頭緊皺,直到看清我懷中抱著一名女子後,才慌忙去找醫師。等我到門前時,已經有醫師在門口等候了,在確認了情況後便從我手中接過女子,帶去後堂治療去了。
而我也是順利地被留了下來,寫了一份口供。在確認無誤後,便放我離去。
走之前,負責口供的巡捕還提醒我,下次遇到這種事千萬彆摻和。多半沒有好下場。
我點點,並不在意。怎知就是我這善行,為接下來的旅程徒添許多麻煩。
回到客棧後,我便去了秋婉的房間,將下午聽到的事以及救了人的經過告訴了她。怎料她聽後並未誇讚我,而是告訴我下次彆摻和了。我一臉不解,問道
“為什麼?”
秋婉歎了口氣
“我問你,你覺得你救她能得到什麼回報嗎?”
我一臉疑惑
“行善還需要求回報的嗎?”
秋婉也並未回答我的反問,而是繼續說道
“你覺得你修為怎麼樣?”
聽到秋婉的問話,我思考了一下道
“武人圓滿,也就比普通人強點吧。”
“那你覺得這縣城裡就你一個會武功的?”
聽到秋婉的話,我沉默了。可秋婉卻繼續說道
“聽你的說辭,那女人明顯是昨晚甚至更早之前就受到了侵害,但卻沒有一人發現或者報官,說明那女人要不就是身份卑微可有可無,要不就是外來此地並無親眷。當然最恐怖的就是犯事之人權勢滔天,即使有人發現了,也不敢伸張。”
說完秋婉歎了口氣。
“原本還想再休息兩天的,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吧。等會那女人醒了反咬你一口,你不蹲大牢就算你跑得快。”
“不會吧”
正當我想著,樓下便傳來一陣喧鬨。
透過窗戶看去,竟是一群巡捕朝著我們的客棧蜂擁而入,很快就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狀秋婉歎氣一聲道
“怕什麼來什麼,你這下是走不掉了。去牢裡蹲幾日都算是輕的,你可彆給閹了。”
古國律法向來嚴厲,像是這種侵犯女人的行為,定罪便是要處以閹割之刑,還得充工三年。
想到這我真是後悔,自己真是賤,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裝大尾巴狼去當老好人。這下慘了。
正當我懊悔之際,隔壁我住的房間便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咚咚咚!”
“巡捕辦案!速速開門接受檢查!”
我歎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隔壁敲門的巡捕看見我從另一間房出來,便走過來將我圍在房前,打量了我一番後確認我就是要找的人,便探頭向房內看去。看到房裡的秋婉後,眼睛一亮但很快便重新回到我身上,開口道
“將他帶走!”
由於是侵犯案和女人肯定無關,巡捕便沒在乎房內的秋婉,隻是將我帶走。但房內的秋婉也想看戲,便跟著巡捕一起回到了巡府。
此時距我離開巡撫也不過幾個小時,與之前我來的冷清不同,此刻外麵圍滿了人,都是看戲的。群眾看到巡捕將我帶來,紛紛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畢竟之前也有人看見,我一人抱著那姑娘走了半個多小時,一看就不像是壞人。可現在又被壓來,想必還有隱情。
巡捕到來後,群眾很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讓我們進去,而秋婉在後麵,也沒有人進行阻攔。畢竟她和我有關係,也算是半個相關人員。
一進大堂,便看見之前奄奄一息的女子此刻正跪在原告席,不停地哭。看到我來,便指著我道
“就是他!就是他帶人侵犯了我!要不是看我要死了,他都不會送我來報官!”
不是姐妹,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我侵犯了你然後送你來報官抓我自己?
堂上的判官以及看戲的群眾都沉默了。都當大家是白癡嗎?有人會犯了事還把受害人帶到巡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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