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漸深,客棧外的叫賣聲也漸漸少了起來。一位少年從床上醒來,看向窗外,烏雲密布,街上一片黑暗,除了點點燈火在風中搖曳。
魏申末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他起身打開包裹檢查一番,確認東西無誤,便順著窗戶,來到窗外。腳下一發力便從屋簷離開落到另一棟屋簷之上。
就這樣重複幾次,身後的客棧便隻剩一個虛影,正當魏申末還想再次起跳時,一道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停下腳步,與那坐在屋簷上的黑衣男子對峙,見有人來,那黑衣男子也是疑惑出聲
“你是從那福來客棧出來的?”
我搖搖頭道
“沒聽過,可能隻是方向相同罷了。”
麵對一個陌生人,他問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不知道,這樣他對你的興趣就會小很多。
那黑衣男子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在沒有月光的情況下他也看不清我此刻的表情。想著既然不是敵人,也沒必要徒增對手。
隨即擺擺手,表示並不會阻攔。見此我便腳下發力,迅速離開了那個屋頂。
等我走後,那黑衣男子便將精力重新集中到那遠處一間客棧。他收到情報,左相之女就在那客棧之中,可一路上趕來之人沒有五十也有二十,他已經殺了一批了。剛才就在休息時我突然冒出,在感受到我沒有戰意後,也並未多生事端。畢竟他知道等會還有硬仗要打。
現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在分彆那位黑衣男子後,我便感覺到了不對。很多屋頂上都站了不少人,甚至幾次都沒有屋簷可以落腳,但他們大多都抱著疑惑的目光,並未對我的行為進行阻攔。直到一名赤裸上身,頭發血紅的男子伸手將我攔下。
“你為何攔我?”
此刻我的內心是抗拒的,我已經抵達城西門下,隻要再前進百裡,便可出城。但沒想到竟被一個紅發武夫攔住了去路。
他掃視了我幾圈,淡淡開口道
“逃命的?”
聽到紅發武夫的話,聯想我想到一路上看到的情形,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我點點頭
見我不語,紅發武夫繼續開口
“你今夜不能走。我奉命守護在此,不能讓任何一人離開。”
聞言周圍看戲的黑衣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難道這人不是為了左相之女而來?那如果不是,又為何不讓他人離去?
見周圍響起議論,紅發武夫眉頭一皺,將身下的瓦片掰下一塊,朝聲音最大的那人丟去。隻見咻的一聲,瓦片如同重錘一般擊打在那人身上,等他反應過來時,胸口處赫然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還未等開口,生機便快速消散,從房簷上倒了下去。
眾人的議論戛然而止,紛紛看向紅發武夫,似想聽個解釋。
可紅發武夫麵對眾人的視線,也不解釋,繼續看著我開口道
“你是從那福來客棧出來的?”
此時我的心中便升起一陣不安。我住的那間客棧便是福來客棧,要是說之前那位黑衣男子問是巧合,那眼前這位紅發武夫問,還會是巧合嗎?
紅發武夫見我皺眉,便知道答案如何,他繼續問道
“你可知他們為何而來?”
說罷他便看向周圍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被他這一看仿若被盯上的獵物般,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畢竟這紅發武夫剛才展現的力量,沒有宗師境他們都不信!
我搖搖頭,並不想多做思考,見此紅發武夫便準備開口,可就在此時,城門處響起一陣喧鬨,接著便是一批身著黑衣的人急速而來,領頭的是一位胸前戴著有著三條蛇胸針的男人,正在肆無忌憚地對守夜的護衛出手,手法狠辣,幾乎都是一招致命。
見狀紅發武夫微微皺眉,又掰下一塊瓦片,朝著他們前行的位置投出。
“轟!”
瓦片射中地麵,就如同巨石從天而降一般,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那一批人也抬頭看來,發現了坐在屋頂上的紅發武夫。接著便是一群人借力瞪牆,沒一會便全部站在了另一處的屋簷之上,與我們遙遙相望。
領頭的男子看了看紅發武夫,又看了看我,開口對著紅發武夫道
“敢問閣下名諱?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見此紅發男子並未回答第一個問題,而是淡淡開口說道
“奉命於此,你們再往前走,便是死無葬身之地。速速離開,方可保命一條。”
聞言周圍的黑衣人都不淡定了,他們本來是聽說有左相之女在這城中,就想來湊湊熱鬨,沒想到竟有個蠻力怪人,看了就要人命。
一位身著黑衣,看起來瘦弱的男子弱弱問道
“宗師閣下,我就是一看戲的,您看我也沒犯過什麼大錯,您可不可以讓我就此離去?我保證絕不會透露半點風聲!如有欺瞞,天降橫禍不得好死!”
周圍也響起附和,表示就是來湊湊熱鬨,並未有惡意,希望紅發武夫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而那胸前三蛇胸針的男人也看著紅發武夫,想看看他是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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